“不論你叫什麼,你也是我們血族中的貴人,有你在,想必那群東方神族也不敢造次。”
也不知她是真不知道神族術法有多厲害還是假不知道,但落羽並沒有心思與她多言,隻是揮了揮手:“速速離去,饒你不死。”
“侯爵這是什麼話?”自她掌權以來,還從未被人如此忤逆過:“難道你要同族相殘嗎?”
百年來的清修讓他的脾氣也好了許多,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緩緩踏出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近,海蓮跳動的神經也跟著他的步調一下又一下地跳動著。
走到近前時,比她高上大半個頭的落羽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滾!”
“你!”
剛想伸手朝他打去,她就不可控地朝後摔去,柔和的月光之下,真真正正地摔了個狗吃屎。
麵部著地,滿身灰塵,這是她從來沒有受過的侮辱,但礙於他有比那些法師還厲害的法術,所以她並沒有再繼續指責,而是拍了拍衣衫站起身來:“有這樣的本事卻隻敢窩在這裡當藏頭烏龜,當真是沒用。”
指尖的水流猶如遊蛇般攀附上她的脖頸,一圈又一圈地纏繞了上去,但隨著他的手猛一收緊,那些水流便如同藤蔓一般開始收緊,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了一條深深的淤痕。
“這世間除了她,沒有人可以質疑我。”
海蓮也聽諾茨說過一些他的故事,所以她雙手緊緊地想要扯開那些水流,但水流到了她指尖上時,真的就隻是一些水,而到了落羽的操控下,又成了可以殺死人的藤蔓。
“你說的是那個女神仙吧?難道東方的神族會比我們西方的血族女子好嗎?”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她乾脆放棄了掙紮,繼續用言語激怒著他:“即便她再好,她還是死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落羽突然鬆開了她,轉身便化煙離去,留下海蓮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走了?
就這麼走了?
一句話也不說的走了?
細細地在神廟附近搜索了一圈,果真沒找到他的痕跡,甚至連那道屏障都不在了。
“這人脾氣怎麼這麼古怪?”
*
東方大陸,雪山之下。
落羽站在一棵樹下,回憶著她初次帶自己站在陽光下的場景,那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光線不止是太陽,更是一絲希望的曙光。
是她給了他新生,也是她給了他未來。
再次想起她剜心之時說的話,落羽捂著胸口跪了下去,經久未掉的眼淚落在地上,迅速地融進了泥土裡:“師傅……我好想你。”
身後突然有一陣靈力打過,一個溫和又清冷地聲音說道:“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