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的心還存著她的心意,始終不願意原諒我。”
門外的諾茨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他願意見人的時候,急匆匆走進來的他有些微喘,站著緩了好一會兒才算是能直起腰:“侯爵,海蓮正在召集她的同夥。”
“她這是想要反抗?”
“應該是。”
“那就真的留不得了。”落羽看著自己手心裡有些顫動的靈力,那團淡藍色的迷霧時現時不現,顯然已經在告訴他修為不足。
他不是不能以血族的法子去殺了她,但如今收攏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事,他必須得讓整個西方大陸上的血族得到震懾,真心實意地歸順才行。
這是以後要交給崖香的一股力量隊伍,必須得是絕對安全乾淨的。
但身邊的這個諾茨已然年老,伯納德雖然力量不弱,但始終隻是單打獨鬥,很難可以翻盤。
想到這兒,他不由自主學著曾經崖香頭疼的樣子,伸出兩個手指揉著太陽穴:“你有什麼想法?”
“我認為她固然該死,卻不一定是非死不可。”
“哦?”
“侯爵大人的特殊技能不是能迷惑人心嗎,隻要讓她不得不按照您的心意辦事,那麼行事不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嗎?”
其實落羽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隻要他不怕麻煩,將所有不服的血族都給迷惑一遍,那麼自然可以不戰而勝。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彆說迷惑所有人,就連海蓮他都沒有完全的把握。
水神的魂魄的確能助他修複自身,但如今好像時效到了一般,那些從童年就留下的傷病,如今又開始複發。
揮手將諾茨打發走,他這才敢將一直忍著的一口血給咳了出來,看著躺在手心的血液,他似雕刻出來一般的眼尾微微揚起。
他似乎想到了一個能讓崖香記掛他的法子。
讓人找來了一隻黑尾鴿,他細心地拿過一張白絹,在上麵仔仔細細地寫下了一段話,然後掐訣讓這隻黑尾鴿飛了出去。
隻要能將這段話送到,那麼她必定能記起與他曾經相處過的歲月,也想起那些與他耳鬢廝磨的過往。
望著黑尾鴿飛走的影子,那個黑點猶如一支穿雲箭一般突破雲層,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黑無常正拿著命簿在捉一個死得不甘心的黑心鬼,突然看到一隻黑尾鴿飛近,他想也沒想就想避開,卻不知那隻黑尾鴿卻落到了他的麵前,朝著他啼叫了兩聲後直接倒地死去。
這是有人故意在找茬咒他?
瞥了一眼它爪子上的白絹,這才明白這竟然是個來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