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崖香。”
“如今連師傅都不喚了?你還當真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徒弟。”
“她……她還願意承認我這個徒弟嗎?”
他眼角帶淚,臉頰微紅,委屈和愧疚全都寫在臉上去了,這讓菽離這個男神仙看了也有些不忍心,隻好偏開頭:“她也沒把你逐出師門不是?”
明明是一句所有人聽起來都再簡單不過的安慰話,卻讓他眼中大放異彩,連那琉璃窗都無法比擬。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他的心情,他隻好重新走了回去:“我去換身衣服再回來。”
“不必了,我看到有一大群血族正在朝著這兒來,你還是先擔心擔心這個再操心自己好不好看的問題吧。”
“海蓮?”
“我哪知道她叫什麼。”
被玉狐傳染的菽離,懟人的功力一日千裡,比他修煉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罷了,既然你已經來了,他們應該討不到好處。”
“我可不是崖香,沒有那以一敵千的氣勢。”
“……”
落羽被他說得很尷尬,但也審時度勢的沒有進行任何反駁,甚至還有些讚同他的這句話,的確,這世間哪裡還能找出第二個她來。
“對了,你就沒有點法子對付他們?”
“你也瞧見了,我如今這身子,不死就已經算是好的了,哪裡還能對付他們。”
菽離走去他的位置上坐下,隨手翻了翻他堆積在桌上的冊子,目光聚集在其中一本之上。
那是一本記錄血族人丁數量的冊子,上麵寫著每一個血族的技能和血脈。
他隨手點了點上麵的名字:“這其中應該有些你的人吧?”
“嗯,有不少。”
“那還不容易?”菽離指了指上麵的名字:“讓這個對上這個,二者技能相衝,自然可以進行壓製。”
這個法子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覺得這樣做不僅冒險而且代價很大,若是對方皆被壓製還好,可若是自己,那可就不太妙了。
但礙於此刻菽離是她派來的,而且他既然作為代表前來,不論決策是對是錯,這罪責也擔不到自己的身上去,而且他本來也不在意這些人的生死,他隻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
如果有一個雖然冒險但又不用承擔責任的方法出現,他又有什麼理由不用。
“這樣的好法子,我還真是沒想到。”
菽離愣了一下,見他如此輕易就認同了他說的話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這個落羽從前雖然也是病病弱弱的愛扮可憐,但一向都是個特彆有主意的人,怎麼今兒個就沒想法了?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實力下降采取的迂回戰術?
宮殿外有一些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似乎是海蓮帶來的血族和金甲護衛鬨了起來,雖然沒有武器乒乓聲,但可以清晰地聽到拳頭打上**的聲音。
動靜不大,效果卻很驚奇,許多金甲護衛都不是血族,所以很難是他們的對手,即便他們手握桃木這樣的東西,還是敵不過血族的移動速度和攻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