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方才那些故意發出詭異聲音嚇人的景象,崖香感覺此刻的感受才更嚇人。
他們是失憶了,還是真的從來都沒有經曆過?
此刻也顧不上太多,她隻能是揮拳將這裡的洞壁打出一個凹洞,然後讓黑無常去將自己掛好,然後咬破自己的左手掌心附上洞壁,然後在裡麵那些東西聚攏之時,拔出噬骨扇猛地一揮……
洞壁破了,破出一個甬道來。
將他們一一拉了過去,崖香這才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同樣的地方,又是那條不停回環的甬道。
這次她不再去打洞壁,而是按照之前的記憶朝著那間主墓室而去,在此之前,還吩咐讓黑無常用鐵鏈將所有人都綁在一起。
雖然不明白她在做什麼,但是黑無常還是依她所言照做,倒是玉狐有些不開心:“這女人是怎麼了……”
尚景一臉高深莫測:“上神行事自有她的道理。”
再次落進那間墓室之中,她急忙走去棺槨旁看了看,棺槨完好,衣衫亦在,上麵刻著的畫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隻是這次,她不再是獨行。
玉狐伸著爪子在棺槨上看著,越看越是興奮:“崖香,這都是你的生平誒,難道這個棺槨是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主動閉上了嘴,生怕自己說的這話惹怒了她。
白無常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急忙出言安慰:“許是哪個崇拜你的人弄的,畢竟你的事跡早已傳遍了三界,他可能是太過緬懷你,所以給你蓋了個衣冠塚。”
黑無常急忙拉著他走開:“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尚景伸手拿出那套衣衫,指著上麵的金色暗紋:“這是金線織的,一看就很值錢。”
崖香卻對這一切都不以為意,她甚至還伸出手指了指頂端:“那上麵還有我的墓誌銘,你們可想去瞧瞧?”
雖然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但就算是玉狐也不敢真的去看,隻是打著哈哈:“誰讓你做局假死呢,這不是給人把柄拿捏嘛,彆氣彆氣哈……”
“就是,上神你彆生氣,說來這也是人們尊敬你的一種方式,隻是這方式有點……”
從來不罵穢語的崖香此刻卻真的想罵街,這算什麼狗屁尊敬,這就是一個幻境!
但是畢竟還有外人在,她還是得保持好形象,所以隻能招呼著黑無常走到角落裡:“這所有的一切我都經曆過一遍,所以才能這麼快的來到這裡。”
“經曆過一遍?什麼時候?”
“就在方才,但是我與你們在另一個墓室就走丟了,所以來這裡的隻有我一個人。”
“可……可你不是在斬殺了蛟之後與我們一起掉落進黑洞裡嗎?”
他不記得沒關係,崖香一把扯過尚景,掰開他的手就想去看他的手心,但是他的手心完好,完全沒有之前那條被他割過的傷口。
神仙可以自愈傷患,這也沒關係,她又試著去探脈,想要找到那些被她燒過的痕跡。
但很遺憾,什麼也沒有……
“怎麼可能……”她突然甩開了他的手,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