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哪裡肯放手,所以他隻好攔在了崖香與父親之間:“父親……這件事是我布置的,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看著他真誠地在為她說話,崖香一時半會也不知該怎麼辦,這個一出現就特彆崇拜她的神君,好像對她還真的沒打過什麼壞主意。
這般待人真誠而又單純的心誌,倒是極像一個被保護得特彆好的少爺,絲毫不知道這人心的險惡。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這件事我之後再來找你算賬。”
“我……”
“尚景神君,你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裡,你且讓開吧。”崖香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被自己父親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腳踢在屁股上的尚景,十分委屈地揉著屁股走開,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見島主還怒氣滿滿地看著自己,隻好一溜煙地先行跑開了。
照目前情況來看,父親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為了避免意外狀況出現,尚景決定先去找個能救駕的來才是正事。
“讓上神看笑話了。”島主終於正色起來,拿出了一個島主該有的氣魄引著崖香去了平時議事的地方:“上神還請放心,我能明白你如今的處境和作為,所以整個蓬萊都會為上神之事保密的。”
這是很明顯地要與她講和?
她可是拿了他們百萬年才得一株的聚靈草,他們就這麼草率的放過了她?若說這其中沒有陰謀的話,許是連玉狐也不相信。
“你我同為上神階品,倒也不必如此客氣。”她順勢借著他給的台階而下,噙著沒有感情的笑意看著他。
“階品雖一樣,但上神的修為和造化可比我高了許多,我自然是不敢造次。”
見他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崖香可沒這麼好的耐性,她一邊在手裡玩著那枚銅蛇,一邊找了一塊地方坐下,沉靜的雙眸始終定格在他的身上:“看來島主是早就知道我要來蓬萊那聚靈草了?”
“是。”
尚景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沒有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那算起來或許時間應該在更早之前。
“但此前我與蓬萊從無往來,不知島主是如何得知的呢?”
“尊師早在三萬多年前就來過蓬萊知會此事。”
聽到這句話,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驟然捏緊,果然長言與蓬萊有聯係,他的神身在此處也絕不是偶然。
之前聽這位島主說過,這一切都是一場交易,難不成當年長言已經算到自己會有一日來取這聚靈草,所以便以神身為交換,提早就替她要了這東西?
不對……長言離開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在當初就算定好了聚靈草長成之日,就是她所需之時?
“我此前在蓬萊與鬼界的通道裡遭遇了一個幻境,在那裡麵看到了水神的神身,不知道此事是否也是島主所為?”
“水神神身在此已久,為的是守護蓬萊的安定。”島主知道她是鬼君,覺得也沒什麼避諱的,所以便繼續說道:“蓬萊與外界隔絕已久,隻有這通道我們沒法阻隔,所以水神這才想出了這個法子,讓鬼族無法通過那裡進入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