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作惡沒人管嗎?”
“唉……據說他家有個哥哥在朝廷裡當大官呢,所以沒人動得了他。”
“動不了?”
那是因為凡人都遵守朝廷法度,且大多都是手無寸鐵的人,所以無法反抗這些惡勢力,但她一向最不恥這種忝居高位卻又不做實事的人,所以下意識就準備要動手。
哪知方才感應到的那股靈力突然靠近,一個渾身黑衣頭戴鬥笠的男人靠了過來問道:“老婆婆,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在這兒隨便找個當地人問問,誰不是怨聲載道!”
“這縣官倒是官威不小。”
隻見那縣官立即就拋下那兩具屍體不管,直接招呼著所有的捕快走到了門口:“還不散去,都想去牢裡坐坐是嗎!”
大約十來個捕快皆是揮著棍子打來,許多站在前排的百姓都被棍子敲到了頭紛紛向後倒去。
崖香身旁的那位老婦被人擠得也摔倒了地上,籃子裡的雞蛋碎了一地。
“我的雞蛋……”
她雖然不同情這位老婦,畢竟沒人讓她來湊熱鬨,但還是記著她方才肯與自己說話的情分,所以伸手將她給扶了起來。
另一隻黑色的手與她同時伸出:“老婆婆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我的雞蛋……”
“這些銀子你拿去,就當做今天的這些雞蛋被我買下了。”
“這……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崖香彎著嘴角看著,覺得這老婦倒也不是個貪心之人,竟然連這麼大一錠銀子都不肯要。
“無妨。”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要你的銀子呢!這雞蛋又不是你打碎的。”
“你就收下吧。”那個黑衣人直接將銀子塞到了她的懷裡,然後將她給送了出去:“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少湊熱鬨了,快回去吧。”
那老婦猶猶豫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拿著銀子走了。
此時許多百姓皆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所以再也沒了看熱鬨的心思,紛紛唉聲歎氣的離開。
剩下的就隻有崖香和那個走回來的黑衣人。
捕快見她不肯走,提著棍子指著她的鼻子大吼道:“還不走,小心我打壞你那張俊俏的臉!”
崖香雖然卸去了全部裝束,不施一點粉黛,隻用一根黑玉簪子挽著頭發,身上穿的也是最尋常可見的粗麻衣服,但也遮不住她俏麗的容顏。
隻見那雙如琉璃般的鳳眸微眯,似喜似嗔地眼角流著讓人生寒的冷意,微微挑起的嘴角輕啟:“你打一個試試。”
“我看你是找死!”
捕快提著棍子就要朝著她的頭頂落下,沒等她動手,那隻黑色的便已拿住了棍子:“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被他緊緊拿住的棍子突然絞了一下,另一頭的捕快也隨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