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就兩年?”
白無常見黑無常臉色不對,急忙湊過去看了看,一下就驚呼掩住了嘴:“羽化登仙?”
落羽仰著頭看著崖香:“師傅,怎麼了?”
“不可能……”她用一隻手扶著落羽的肩膀,另一隻手探了探君祺的脈息,瞬間就像被燙到一般甩開了手:“這怎麼可能!”
看起來落羽不過是將他身上的水神之力給吸到了他自己身上,怎麼就讓這君祺在眨眼之間不動聲色地提到了五品金仙的階品?
而且他身上的水神之力並沒有減弱,反倒像是在這個過程中將落羽給吸食走了一部分靈力。
“染塵,幫我看好落羽!”
被喊的人急忙將落羽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帶到了另一邊坐下,在握住他手腕時染塵也不經意地探了探脈,頓時側過頭看向落羽,但他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菽離此時也不知該去看落羽,還是看君祺,所以站在殿中央很是尷尬:“這……”
崖香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他此刻在想什麼,隻是將君祺扶起來,抬手便是一掌打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一盞茶的功夫後,她終於鬆開了手回頭看了落羽一眼,見他隻是垂著頭不看自己,倒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讓黑無常跟她出去一會兒。
到了將近鬼域的地方,她這才終於停住了腳步,出了一大口氣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你……就不擔心菽離上神會宰了落羽?”
“有染塵看著不會有事。”
“方才在那個凡人身上查到了什麼?”
“已經位至五品金仙,和落羽一樣都不是按照規矩飛升的,所以不會被神界認可。”
“還有呢?”
“他……他可能……”
她似乎經曆了一場很大的體力勞動一般,所以喘著氣連句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
“他可能飛升之後即位水神?”
“你都知道了?”
“命簿上寫得很明白。”黑無常將手中的命簿遞給她,幸好這次白無常嘴沒那麼快,才沒有把全部內容說出來。
她將命簿輕輕地推了回去:“我有些頭暈,你說與我聽吧。”
“本來他在命簿上查無此人,但經過落羽的手後,他就突然出現在了命簿上,且他的命數是水神轉世……”
“這怎麼可能……”她頭疼地抱住後腦勺趴在膝蓋上:“怎麼可能?”
“我也有些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成了水神轉世了,畢竟我們一開始猜測的是落羽才是那個轉世……”
“他本來不在命簿上,就因為落羽動了他一下,他怎麼就成了水神轉世了?”
“難道是落羽做了什麼……”
“先不論他沒有這個能力,畢竟連我都不一定做得到這樣逆天改命的事,就說他的那個性子,怎麼可能……”
黑無常小心地將命簿收好,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深遠:“我倒覺得他這次回來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