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落羽捏了捏她的手指,朝著皇帝抬了抬下巴:“先辦正事。”
崖香看著他的雙眼雖然發紅,但顯然很耗費心力,所以連帶著他的嘴唇都已經青紫。
他有多久沒用這個血族的能力了?
“你隻需讓他聽我的話就好了。”
“好。”
在皇帝的心中埋下這顆種子之後,崖香急忙拉著落羽離開了這裡。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皇帝看著腳下九公主的屍首愣了一下,然後冷靜地吩咐人來處理乾淨,然後攤開麵前的冊子寫下了一道旨意:封秦王府的顏卿神君為東齊國國師。
*
坐在姣好的月色之下,崖香靠在落羽的肩上歎了一口氣:“你這身子是不打算要了是吧?”
明明是責怪的話,但偏偏聽起來像是嬌嗔,她似乎對他的態度又好了許多。
“我就是不忍看你一個人去麵對風雨,想著拚死也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
“現下……也隻有你會義無反顧地站在我身旁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
經過這麼事後,落羽的感情反而純粹了起來,他不願再欺瞞任何事,也不願再辜負能陪在她身旁的每一刻。
但就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守護最打動人心。
“如果注定要死,我們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
“好。”
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屋頂上看著天明,沒有絲毫倦意的她看著自己手心:“我這雙手上已經沾了太多鮮血,恐怕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不怕,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是啊……還能壞到哪兒去。”
染塵打著嗬欠走進落羽的院子,一眼就瞧見了屋頂上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覺得這一對璧人要是最終沒有成親還真的沒法收場。
“你們是打算在屋頂上用早膳嗎?”
“你怎麼總是往這兒跑?”崖香皺著眉看著來打破氣氛的人。
“這兒清淨。”
“……”
等用過了早膳後,她終於有了些倦意,正想著要小憩一會兒的時候,王婆就帶著人來了:“姑娘,原來你在這兒,讓老奴好找!”
“何事?”
“陛下有旨。”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她無奈地起身,卻看到落羽拉著她的衣袖沒有鬆手:“一起去吧。”
“好。”
看著落羽那巴不得當個人形掛件的樣子,染塵癟了癟嘴:“要不是看這裡的危險沒解除,我還真不想留在這裡看你們卿卿我我。”
果然,皇帝頒布了一道封她為國師的旨意,並且許了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君祺的眼睛瞟了一眼落羽一直拉著崖香的手,狀似無意地又移開:“一夜之間,陛下竟然對你如此重視,看來計劃很成功。”
“他封的是顏卿,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