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袖就將他扶著回了客棧,動靜很大的他們讓本來還在睡覺的玉狐立即開始破口大罵:“乾什麼呢乾什麼呢!能不能讓狐睡覺了!”
小樹本來還靠在染塵的膝蓋上聽故事,看到他們回來呆呆地問了一句:“落羽哥哥的眼睛怎麼流血了?”
染塵回頭看去,臉色也是大變:“玉狐,帶小樹出去玩。”
“哦。”
不情不願地從床榻上走下來,玉狐還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攔腰才帶著小樹走出去,畢竟他對落羽可還是記恨著的,所以對他的生死並不是很關心,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不過是去了皇宮一趟,怎麼弄成這樣?”幫著崖香將落羽扶到床上,染塵急切的問道。
“他突然多了好幾層防禦,所以我下手的時候費勁了些。”落羽撲騰著雙手拉住崖香:“師傅要小心,似乎有人給他加重了防禦結界。”
“你就先彆管這些事了,好好休息。”伸手將他臉上的血痕擦去,崖香直接用手將他的眼睛合上:“暫時不許睜開眼睛。”
“好。”
拉著染塵到了房間的另一側,崖香的臉色十分蒼白:“我這就去將尚景帶來,然後在明日之前將君祺給救出來。”
“硬搶?”
“當下也沒有彆的法子。”她緩緩抬眸:“若是有誰阻攔,一並殺了便是。”
“瞧你這樣子……”染塵突然笑了一下:“落羽不過是用力過度傷到了,你也不必如此急切。”
“不是我急,而是現在的形勢不太樂觀,我必須快點讓君祺坐上皇位,然後上神界。”
“你……這麼急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回頭看了一眼落羽,然後轉眸看向窗外:“意外隻能出現一次,在第二次之前我必須握住三界的所有勢力。”
“好。”知道多問也無用,染塵點了點頭:“我看著落羽,你去吧。”
“嗯。”
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但她還是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回落羽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乖乖地在這裡休息,我去去就回。”
有些無措的手指爬上她的衣袖,似乎很是不舍的拉了一拉:“我是不是沒有幫上忙,還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彆傷到。”
“你師傅我是吃素的嗎?”
“咳咳……”染塵咳嗽著打斷他們:“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動身吧。”
見她轉身直接幻煙離開,染塵這才走到落羽的床頭落下,伸手扒拉了兩下他的眼睛:“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怎麼就這麼喜歡折騰自己?”
“隻要她順心就好。”
“順心?你這樣隻會讓她更擔心也更忙亂,反而打亂了許多原有的計劃。”他似乎很有耐心的諄諄善誘道。
“可這樣她就隻能看著我一個人了。”
“你這是在和君祺……哦,不對,在和水神爭寵?”
落羽不語。
但染塵也篤定了這個想法,他看起來怎麼這麼像一個愛吃醋的小嬌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