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祺抬頭看了一眼那扇極小的窗口,伸手摸了摸從那裡打下來的光束:“可是我有命案在身,如今作為這個身份,必然是不可以逃的。”
“罪魁禍首我已經找到了。”
“是誰?”
“一個不起眼的神仙,已經被我殺了。”
“死了……那是不是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死腦筋?
崖香有些不耐煩,一把抓起他的手將他給拉了起來,然後一個想直接就已經回到了客棧之中。
玉狐抱著一堆乾果正吃得開心,見屋裡突然多出來了三個人也沒什麼反應,反而拿著乾果皮砸著床上的落羽。
“玉狐,三天沒打你,你又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見崖香的臉色不好,他立刻吐了吐舌頭,抱著乾果跑了出去。
染塵替落羽掖了掖被子,朝著尚景點點頭:“還煩請你替他看看。”
“哦……”
尚景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染塵,他總覺得現如今這位妖皇怎麼像是和落羽有些不尋常的關係似的,沒多久不見怎麼就如此親密了?
抬手翻了翻落羽的眼睛,又細心地替他診了診脈,他輕聲地問道:“羽公子可覺得眼睛有疼痛感?”
“有一點。”
“嗯。”
右手聚起靈力打在他的眼睛上,尚景左手還在暗自掐著訣,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才有些疲憊的收回了手:“現下是無大礙了,但羽公子的身子實在是太過孱弱,還得要好好將養才是。”
在這滿屋子的“人”中,明明個個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卻偏偏個個都有著自己的難處,而最該強大的那一個,此刻卻偏偏是躺在床上最虛弱的那一個。
掩著嘴咳了咳,落羽勉強壓下了喉嚨裡的血腥味,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崖香和君祺:“師傅這是去劫獄了?”
“嗯。”
崖香見他是真的好了許多,所以立刻轉身看著君祺:“秦王殿下,還請現在告知我煉妖壺的下落。”
“你是要拿來為他煉化治傷?”
“嗯。”
“可是煉妖壺如今不在我手上。”已經有了大半長言意識的君祺慢慢走到落羽床前,看著這個雖然和他相貌大相徑庭,但是內裡卻有著許多共鳴的血族:“我很感激你將魂魄還給了我,所以我也會儘全力幫你的。”
染塵悄悄走到崖香身邊,輕輕地推了她一下:“他這又是什麼路子?”
“水神博愛世人,廣施恩惠,即便是路邊的野草野花受了傷,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崖香刻意大聲說的話,讓君祺徹底被打上了標簽,若是他為了一己私欲不顧落羽的生死,那麼他就不配稱之為水神。
“香兒,若想得到煉妖壺,我必須得登上皇位才行。”
“難道煉妖壺在皇宮?”
“據傳曾有伏妖人將此寶物進獻給先帝,所以隻有登上了那個位置,才能找到煉妖壺的所在。”
原來是在那裡,怪不得她一直都沒法找到它的蹤跡,有了真龍之氣的庇佑,的確能掩蓋住它的具體位置。
隻是,他到時真的願意交出這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