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崖香十分不願意被他提起那個話題,所以拿出噬骨扇搖了起來:“難道你擔心他安排女兒來霸占你的後宮?”
“他已經是丞相之位,若女兒再是皇後,那這東齊國的全部命脈算是全被他握在了手裡。”
“那又如何?”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這些擔憂:“反正你不過兩年時間就飛升上界了,這人界皇帝也做不了多久。”
“可我既然身為東齊國的人,就得為這裡的百姓做好打算。”
說完這句話,君祺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強詞奪理。
可崖香卻覺得他這是還沒登基就上癮了,明明都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卻還要在這裡說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那你自己決定吧,反正你登基這件事我已經做完了我該做的,剩下的你自己拿主意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非要鬨出什麼幺蛾子,她是不打算再管的。
回到原處解開結界,她靠在牆麵十分不耐煩的扇著風,心中卻惦記著落羽說的藕粉糕。
近日的天氣越發的炎熱,而她也因為落羽幾次悄無聲息的治療而變得身子也活絡了起來,所以即便所有人都覺得她身側如有寒冰,但她還是抵不住這炎熱的天氣。
這朝中還是有不少人有靈力傍身,方才她打出結界已經算是冒險,所以這會兒也不打算再用靈力降溫。
隻是這噬骨扇扇出來的都是陰風,於她倒是無礙,倒是苦了身後不遠處的侍衛,被她這陰風扇得精神都恍惚了起來,總覺得自己大白天見了鬼似的。
“秦王,您還需要考慮嗎?”丞相的背脊已經挺得很直,也代表了他堅定的決心。
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不在意,甚至有一絲的厭煩,君祺終於選擇了妥協:“也罷,就依丞相所言吧。”
“臣恭請陛下聖安!”
這會兒,他終於改口喚他為陛下了。
見這裡的事也差不多了,崖香就打算和這些朝臣一起出去,趁著時間點還早,可以和落羽去茶樓聽聽戲,順便看看近日裡對秦王的風評如何。
但每次她避著事的時候,這事兒卻總要找上門。
她人還沒離開,丞相就站在君祺的一側大聲喊道:“還請國師留步!”
耐著性子回過頭:“丞相還有何事?”
等這裡的朝臣都退得差不多了,丞相這才朝著君祺微微拱手:“陛下,國師乃先帝所封,但如今您即將登位,還是莫要一個女子走上朝堂才是。”
她還沒打算對付他呢,他就準備先下手了?
想來這位丞相大人也應該打聽清楚了她的背景,知道她是神仙,也知道她出自秦王府,更知道她背後沒有任何朝堂勢力。
所以打壓她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