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還想細看時,天邊又有驚雷響過,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給彈了出來。
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崖香抬眸看向已經完全清醒的君祺:“你的修為的確不錯。”
能將她的祝由術給破解的,隻有水神才做得到。
“現在你相信了嗎?”
“如果是他,就一定會幫我找到煉妖壺的。”
說完這句話,她捂著胸口快速離開了。
“香兒,你為何總是不願意走我給你安排好的安穩人生呢?”看著她的背影輕輕歎息,語氣之中的惆悵讓池裡的荷花都萎靡了幾分。
落羽見她回來時臉色不太好,終於放下了手裡的事走上前來扶著她坐下:“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這世上哪裡有人能欺負得了她?”玉狐插嘴道。
“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滿臉的擔憂,崖香突然覺得心裡鬆動了一些,接過熱茶喝下兩口之後才開口:“沒事,隻是發現他如今的修為很高。”
“你快嚇死我了。”
染塵此時也終於回來了,他一身疲憊的坐到玉狐身側:“的確是有妖族私自離開了魔界。”
“修為如何?”
“雖不及我,但是絕對不低。”
玉狐十分不滿意他到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上,伸出爪子見他給推開:“說得好像你修為挺高的。”
“你怎麼這副樣子?”崖香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方才在宮外逗留了一陣。”
“因為何事?”
“聽你的流言呢。”
落羽似乎已經料到了會是什麼流言,所以他趕緊拿過崖香的被子,將那本來就沒喝完的茶水又添上一些,然後塞了回去:“流言而已,不聽也罷。”
“是什麼?”她還是問出了口。
“不過就是一些你……你和落羽的師徒之戀……然後就傳得挺凶的,幾乎家喻戶曉。”
“丞相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不需要用腦子想都能知道是誰做的,在這天子腳下的皇城裡,即便是之前秦王的事也沒有造成的很大影響的情況下,她一個低調的國師竟然滿是流言蜚語,除了那位丞相還能是誰做的?
“我瞧他是活膩了!”
落羽已經準備起身離宮,但卻被崖香給攔了下來:“先留著。”
“師傅,他們不過一介凡人竟然也敢算計到你的頭上來,我非得把中書令府的慘狀弄到他府上去。”
玉狐無奈的搖了搖頭:“衝動啊衝動,你師傅是要放長線釣大魚的,你瞎參和什麼?”
染塵居然難得讚成起了落羽的做法:“我也覺得這樣的禍患不能留,讓落羽去收拾他們也好,反正血族的名聲也不怎麼樣。”
“煉妖壺一日沒拿到手,他就還得活著。”
落羽很是不解地看了一眼她,但還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隻能將心中的意思通過眼神傳遞給染塵。
“難道煉妖壺在那位丞相手裡?”染塵也和他有同樣的疑惑:“可若是在他手裡不早就被你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