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子沐顯然低估了君祺洞察事實的能力,更低估了他體內的那個長言。
“我還以為那日皇後說的話是真的呢,原來都是為了今天而下的餌?”君祺笑著說道。
“陛下……我沒有下什麼餌,的確是姐姐她要我去的……她還給了我一身她的衣服!”
“是嗎?”君祺抬手看著自己的袖口:“可之前就已經查明是你找宮女要來的衣服。”
崖香不禁笑了起來,看她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我……”
“還有,你今日在此處如此撒潑,是覺得一國之後就該是這個樣子,或者說是丞相府裡出來的都是這個樣子!”
眼看這場戲輕易地就被他給揭穿,崖香突然覺得這哪裡是他不能解決,而是他故意要來看他是如何袒護,如何解決的吧?
王婆十分體貼地將趙子沐給扶了起來,還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老奴送娘娘回去吧,明日還有封後大典呢,鬨得太難看可不好。”
雖然趙子沐很想推開,但架不住王婆力氣大,而且上方的君祺眼神實在是有些怕人,所以她隻能跺了跺腳:“國師和自己徒弟有私情,還在自己屋中養著男寵,也不知陛下到底是看中了她什麼!”
抬手將她給攔下,崖香微微揚起下巴:“若是我想坐這個後位,你覺得你還有一丁點的機會嗎?”
“你……你有什麼,居然敢我和相較!”
“我是神仙,還是個可以當你老祖宗的女神仙,你又拿什麼與我比?”
君祺垂下頭笑了起來,他覺得這會兒才終於看到了那個曾經在神界都敢隨意回懟的女仙。
“若是國師願意,我也不介意當個男寵呢。”
此話一出,滿場震驚。
就連趙子沐都忘了掙紮和回嘴,隻是呆呆地看著他。
君祺慢慢從上座走了下來,他負手而立,目光盈盈地看著崖香:“就是不知道國師願不願意?”
他是受什麼刺激了?
還是為了氣死趙子沐而故意為之?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她覺得這君祺實在是來者不善,他作為一個即將登位的皇帝,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荒唐話?
難道不知道她的名聲已經不太好,如今再加上一個禍國殃民的話,真怕神界那群神仙真的會注意到了。
“陛下說什麼呢,也不怕彆人真的聽進去了。”
“我說的是真的,既然皇後覺得國師善養男寵,那麼我也願意背個國師男寵的名號。”
其實君祺這樣一說,相當於已經將趙子沐散布國師謠言的名頭給坐實了,如今封後大典臨近,她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陛下,這……這怎麼就成了我覺得呢?”趙子沐慌不擇言的為自己解釋:“我也是聽外頭的人在說,所以才……”
“是嗎?”君祺終於將目光從崖香的身上轉到了她的身上:“可皇後明明住在深宮,方才卻脫口而出這樣的謠言,難道是這皇宮收不住皇後想要飛出去的心,還是真當這整個皇城的人都是傻子!”
好一個迂回的方式,不僅洗清了崖香身上的謠言,更是將禍水都引到了趙子沐身上去。
正可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趙子沐這一圈走下來非但沒有傷到她半分,反而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個可以被坐實的名頭。
皇後的位置還沒坐上,名聲就已經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