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了然地點了點頭,一個帝王的寵愛,沒有哪一個女子能夠抵抗得住,哪怕這個女子是神仙,也會很容易就陷入其中。
讓人看好這裡,君祺這才回了自己寢宮換下了那身令人沉重的服飾,看著被宮人懸掛起來的衣袍,他目光沉沉地落在那血色的腰封之上。
她喜紅色,也愛穿這個顏色,就像她本該有樣子一樣,明豔動人,奪魂攝魄,隻是現在的她好像變了不少。
少了許多張揚,多了兩分柔婉,特彆是在麵對那個血族時,她眼裡的溫柔看得他十分不適。
明明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水神,為何她麵對自己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還及不上她對那隻狐狸的態度。
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更不喜歡她變成自己不喜歡的那種樣子,所以君祺決定做點什麼。
不一定非要那些人都消失,但一定要她像從前一樣,身邊隻有自己。
想著想著,他不自覺地就又走到了她平日裡待的地方,顯然她還沒回來,屋子裡隻有那隻狐狸和小樹。
玉狐見到他也沒有了往日裡敬畏和親近,隻是讓小樹去後麵玩:“不知陛下駕臨有何貴乾?”
“青麵玉狐,你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記得。”
君祺附身拿了一顆黑色棋子落在棋盤的中央,然後撒了一把白色的棋子在其周圍:“你瞧,這棋子雖然有黑有白,但是若不按規則就這樣撒下去,不僅走不了棋局,還甚是難看。”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這次能回歸你功不可沒,之後我會讓你重回神界的。”
玉狐看著他那一身的黑色覺得有些礙眼,但又知道自己的確受恩於他,所以隻能伸著腿扒拉了一下那些棋子:“回不回神界不重要,更何況那個地方也不見得有多好。”
“嗯,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君祺以退為進,並沒有直接說出目的,而是轉移著話題:“這麼多年待在下界你也不容易,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隻想要開心的活著。”
“那你現在開心嗎?”
“還不錯,有吃有喝有朋友。”
崖香似乎有一種不屑用伏羲之力,但又能對人下蠱的本事,所以要想策反她身邊的人很是困難,君祺隻能用往日的恩情來做做文章:“如今臨回歸之期沒有多久了,你也算是報完了恩情。”
“你的報完了,還有她的我還沒報完。”
“那我幫幫你可好?”
“怎麼幫?”
“香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所以她需要什麼,該走什麼路,甚至該認識什麼人,我都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幸好之前崖香就說了一些關於水神的猜測,所以玉狐並沒有被他的話輕易給帶偏:“你真的知道她想要什麼?”
“不是她想要,而是她該要什麼。”君祺將所有的白色棋子放回棋盒裡:“就像這些雜亂的棋子,沒有按照該有的規則行走,就應該被放回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