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這句話,落羽的眼眶就紅了起來,他皺著鼻子委委屈屈地說道:“這就是師傅你說的輕傷嗎?”
“這個……這個對於一個神仙來說,的確是輕傷,可你現在是血族的身子,所以會顯得重一些。”
隻是顯得重一些?
他可是全身的骨節錯位再複位,這隻叫顯得重一些?
他現在可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唯獨隻有眼珠子還能轉一轉,這叫輕傷?
落羽突然覺得崖香當師傅實在是當得有些不靠譜。
帶進門的徒弟也沒教多少本事,多數時候都是讓他自己研習那些冊子上的功法和心訣,時不時地再教他一點陣法。
若不是之前身上有了水神之力後繼承了一些術法,恐怕他這個徒弟要想出師還得等上個幾十萬年。
不過幸好他也沒有一門心思要修煉出個什麼門道來,隻是仗著這個身份讓所有人都無法避免他守在她身邊。
“師傅,我身上好疼……動一下就疼!”
麵對著她的不靠譜,他也就隻能撒撒嬌了。
“本來是可以找個東西替你恢複的,隻是那個東西時機不太對。”
不論最後查出來花妖到底與染塵有什麼關係,它的內丹都是不能取的,所以現下隻能靠她每日給他用靈力滋養,慢慢地讓身體好起來的。
“這樣也好,我動不了,師傅你也就隻能守著我了。”
“你呀,身上哪都不能動,就這張嘴沒事。”
“手疼……手真的疼,你幫我揉揉。”
玉狐捧著一袋果子走進來,瞧了一眼站在牆邊的人:“喲,都在這兒麵壁思過呢!”
但是沒人搭理他。
“誒,崖香,染塵說尚景快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來幫我看著落羽,我過去看看。”
“他又跑不了,我看著他做什麼?”
見她突然沉了臉,玉狐趕緊將手裡的果子扔了一個給她:“我看著就是了,你去吧。”
等崖香走後,玉狐就乾脆爬到了落羽的床上,然後麵對著他開始剝乾果,一邊剝還一邊吃得很香。
落羽十分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不想去搭理他,哪知道他這就不樂意了,嘴裡的東西還沒吞就開始說話:“你若是想吃你就告訴我,反正我也不會喂你。”
“……”
“你可彆說,這皇宮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我從他們禦廚那裡拿來的乾果真是不錯,等之後要離開的時候我一定去把廚房給搬空。”
“……”
“話說你喜歡吃哪一種,我吃給你看?”
落羽拚命咬了咬牙,終於忍住了罵人的衝動。
玉狐見他閉著眼不搭理自己,也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是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來:“本來我沒打算原諒你的,但現在這樣一比較起來,我反而覺得你心思簡單些,也沒那麼多的謀算。”
“所以呢?”他終於睜開眼看向了他。
“看在崖香的麵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吧,不過這隻是暫時的,要是你哪天又作死,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落羽無奈地側過臉去:“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玉狐剝了一顆葡萄放進他嘴裡:“看你這麼聽話,我就勉強給你喂點吃的。”
“血族不用吃東西,隻需要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