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她勾唇一笑:“我要的就是大亂。”
“等等!”玉狐幻出人形攔住她:“你知不知道上麵有多危險?一大群血族帶著血屍和法師殺了上去,好多神仙都支撐不住負了傷!”
“天君呢?”
“在後方坐陣呢!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帶頭,對每一個神都十分了解,一打一個準!”
染塵有些不明白玉狐為何要攔著:“此時我們再去踩一腳不是更好嗎?”
“你傻啊!”玉狐恨不得去給他一腳:“神族不過是暫時被壓製,等他們緩過勁兒來血族根本經不住打。”
落羽看著崖香毫無表情的側臉:“師傅,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
“嗯。”
她不僅知道,這還是她一手安排的,不僅告訴蘭斯找誰可以統領血族和法師力量,還特意讓他記住每個神的弱點在哪裡。
此前血族和神族的矛盾本就被激化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如今天君的聲威又壞了許多,所以人界這邊的自然是隻願觀望不願出手,魔界沒有統領又素與神界不睦,妖族更不用提了。
而崖香此時要做的就是上去撕開天君的那副假麵具,順便將整個神界都肅清一下。
見她已經幻出噬骨扇,落羽不得已拉住了她:“是不是蘭斯?你安排的?”
“嗯。”
“看來是我大意了。”
他以為崖香真是被他所害,實則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蘭斯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打算削弱她的力量,而是明知道如此還是由著他去做。
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這時,他才想起那個算計了天下人的水神是她的師傅,她耳濡目染之下,怎麼可能沒點算計的本事,隻是她為何要讓自己得手?
明明可以避開,或者說阻止,可為何偏偏要如此,就是為了讓他愧疚嗎?
崖香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隻能讓尚景好生照顧著點,然後趁著神界大亂之下無暇顧及魔界,召喚出了大批的魔族影子。
領頭一看見她就愣了一下,他感應到了她身上有魔君的氣息,而且還拿出了魔族的信物:“帶領所有影子潛進神界,隨時等我命令。”
魔君不在,她又是魔君舊友,且還帶著菘藍留給她的信物,所以這些影子不敢拒絕,紛紛隱了身形朝著魔界潛去。
染塵也召喚來了一些身手好的妖族:“困住些許神君和上仙還是不成問題的。”
玉狐也在召喚著自己的勢力,隻有落羽一人怔怔地出著神。
他了解她是一個做事很有把握的人,也知道這一仗她已經贏了,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她當初為何要縱容自己,這不是愛護,而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深陷愧疚的這些年,又有她的多少手筆?
就像她當初設計殺死荒古魔猿時,也是連對立麵的天君也可以合作,如今這一切都是為了如水神的願,說到底,她明明很不願意,卻還是去為他做了這一切。
“師傅,殺了天君之後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