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溫潤,說話柔和,那雙似水的眸子看誰都深情,舉手投足之間頗有風度,饒是誰跟他說上一句話,他都會拿著那雙容易讓人臉紅的眸子看著你,怎麼會讓人不產生好感?
尚景越想越是覺得頭大,猛地拍了一下頭讓自己回過魂來,自己可不能再想著他的好處,得多多想想他的壞處才行。
想到此,他倒是擔心起了崖香。
本應該和水神同時回來的她[久久 .99du.biz]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連個音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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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長言歸位後,菽離失落地再人界各處遊走,他很想去完成他交代的最後一件事,但是自從被崖香剝去階品後,他就開始反思起了自己。
雖然對她是愛屋及烏,但是自己怎麼能忘記她對自己的恩情呢?
這上神之位他的確不配,崖香如此對他,他也不會有怨恨,隻是覺得在驟然之間失去了一切。
在做完那件事之後,長言還會不會記得有菽離這個人......
但他還是借著鞭子上的神力來到了鬼界。
如今已經沒了神身,他剛踏入鬼界就險些魂飛魄散,入骨般撕扯得疼痛讓他隻能立刻返回了人界。
她的防備太強了,彆說靠近落羽,就連鬼君殿他都去不了。
為了完成那個任務,他隻能在街上四處遊走著,終於讓他遇見了一個被醫館扔出來的人。
“銀子都沒有,還想看病!”
那個人顯然已經是病入膏肓,跌倒在地上後就再也沒辦法自己爬起來,菽離急忙上前去扶起他:“我可以幫你。”
所謂病急亂投醫,那個人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跟著菽離轉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之中。
“對不住了。”
菽離幻出一把匕首直接抹了他的脖子,然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在自己慢慢咽了氣。
半盞茶的功夫後,白無常罵罵咧咧地飄了上來:“都要忙死了,怎麼又意外死人了?”
看到菽離後微微一愣:“怎麼是你?你居然......隨意殺人?”
“我現下去不了鬼界,所以隻能用這種方法找你。”
知道他不安好心,所以白無常隻是掏出命簿看了看:“五品金仙殺人,起碼得再降兩個品級,還得承受天雷反噬。”
“不重要了,我隻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天邊的雷聲已經響起,菽離知道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崖香於我有恩,所以我不忍看她一直被關在那個地方。”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如今水神已經歸位,崖香和黑無常卻未歸,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無常當然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但他實在無法去相信這個一再對朋友背叛的人:“那又如何,天下之大,何處能困她?”
“北境之巔,無人之境。”
握著命簿的手陡然收緊,白無常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也知道去了那裡能回來的幾率幾乎為零,除非有神明在外相助。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趁著水神修為還未完全恢複,你們趕緊想法子救他們吧,否則等到他再添封印,那便真的無力回天了。”
白無常連鬼都沒來得及捉就急匆匆地潛入了地底。
雷聲已至,菽離看著天雷落在自己肩頭,將他本來就遍體鱗傷的身體更是傷得沒有一塊好地方,即便如此,他依舊含著笑意倒在地上:“長言,該做的我都做完了,你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