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若是我親率魔族大軍攻打神界,水神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閒心來想這些事了?”
長言有些不明白她的做法:“尚景可是你欽定的天君。”
“難道將他送到我麵前來,不是你與蓬萊島主的約定嗎?”
她在這兩日總算是想明白島主那個老狐狸的做法了,一麵在水神麵前屈身討好,就是為了讓水神能順理成章地將尚景給送到自己麵前來,而另一麵又和自己談著合作,無疑就是為了給尚景搏一個前程。
父母之愛子為之深遠,這一點她能理解,所以也沒有打算要將尚景打回原形,但是若是讓他太過順利,得不到曆練不說,還讓島主過得如此舒心,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如今魔鬼二界合並,又有妖族撐腰,她若是真想要為難神族的話,會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隻是找神族麻煩,也抵不過還得知落羽活著的消息重要。
“是不是隻要將落羽還給你,你就可以收手?”
“水神,現在不是你來和我談條件,而是你來求我接受你的條件。”
霸氣如她,終於在今日徹底反抗,不願再做那個被他操控的一方,而是要將所有的主導權和曾經受過的屈辱傷害還回去的時候了。
“你終究不是從前的你了。”
“本尊再給水神一盞茶的功夫,若是還要在此處煽情,就怪我拂了您的麵子。”
回身坐下端起茶盞,她真的在慢慢地品著茶,細數著剩下的時間。
憑什麼還要再受他控製,又為何還要乞求他的垂憐,她隻需要拿出自己的實力去讓彆人對她低頭。
這十萬年來的窩囊氣她也算是受夠了,今後不說揚眉吐氣,至少不給任何人再爬到她頭上的機會。
長言靜靜地站在原處,看著她那十分囂張的態度,覺得自己的那個小女孩再也找不回來了,他也迎來了漫長生命中的第一次後悔。
不到真正失去的時候,都無法去體會那種痛苦,但真正失去的時候,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
終於,他選擇了妥協,不是害怕她真的攻打神界,引起三界混亂,而是害怕此生此世都無法聽她再喚自己一句:長言。
他曾經窮極一生想要追求的東西,還是及不上眼前人給他的一抹綻顏。
“是不是我告訴了你落羽的消息,你就會放棄要做的一切?”
“那就要看水神的誠意夠不夠了,本尊時而開心時而不開心,開心的話自會妥善維護三界的和平,可若是不開心的話,將這三界乾脆直接合成一界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她說話越發猖狂,長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日他由尚景帶著來尋我,想要用那一魂一魄來換取你的自由,我本來是想答應的,因為我也想在回來時與你重新開始。”
“不是他自願,而是你一步一步逼迫他的,請水神直接說重點。”
“可是我也受到了觸動,他不過是由殘魂所鑄的血族,為何能有這麼大的勇氣?”
“所以呢,你殺了他?”
“沒有,我隻是讓你們無法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