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相信落羽不是個蠢笨的,即便要犧牲自己,也會為自己留條後路,萬一這就是他留給崖香的線索呢?
而且時間點也能合得上,更是讓她燃起了一絲希望。
所以這件事她還真是管定了。
“你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線索,有沒有試著找過地底?”
“地底?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想著在祠堂裡找線索去了。”
玉狐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敢情這裡的疑點是和落羽有關?
但是不對啊……
當初水城那件事他也有份參與,但是在這裡他沒有發現什麼相似的疑點,難道是他靈力退化了?
看著他還在愣神,崖香拍了拍他的頭:“你帶著李漫辰跟去祠堂看看,我在這附近轉轉。”
“哦……”
她微微擠了個眼神給玉狐,就是希望他能拖住這個老婦,而她才好不露痕跡地下地底尋找。
幸好玉狐不笨,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方麵我在行。”
等著他們進入祠堂之後,玉狐就釋放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幻境結界,剛好將這整個部落包裹了起來。
而崖香也掐訣遁地,直接朝著地底潛了下去。
這裡是東西方大陸的交界處,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她並沒有魂魄出竅,而是直接用真身硬闖。
但是隻下到不過十來尺的地方她就再也無法向下了。
這裡明明感應不到有結界,但是就是猶如鐵石一般,不管如何動用武力也穿不破。
這不像是落羽能做得出來的東西。
她用噬骨扇在這裡留下了一個印記之後,翻身回到了地麵之上,抖了抖身上的沙子,慢慢地走向祠堂之中。
玉狐一看她回來,就趕緊解除了結界,一片疲憊地坐在一個墊子上:“累死本狐了。”
他還在那個期,所以靈力低微也實屬正常,所以崖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查到什麼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仔細地端詳起了這個祠堂。
和其他部落的不同,這個祠堂規模很大,約摸有魔君殿正殿大小,屋頂都掛著透著黃光經幡,四個角都擺放著一個盛滿水的碗和一根紅燭。
正前方擺放著一塊由黑石雕成的無常,隻是麵容刻得極為模糊,絲毫分辨不出是誰來。
也不知黑白無常看了會是什麼表情。
但這麼大的陣仗,不倒像是用來祭祀,更是像在鎮壓著什麼東西。
她回眸看向已經從幻境中蘇醒的老婦:“這個祠堂是用來做什麼的?”
“據我所知,像是用來祈福的。”
祈福?
用這種詭異的陣法和無常的雕像來祈福?
是她傻,還是她覺得崖香傻?
“清軻,你若是不說真話,便再也沒法恢複容顏了。”
玉狐愣了一下,這才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名老婦:“你是清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