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麼?”
“真正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去成全她,讓她得償所願才對。”
玉狐撓了撓耳朵,雖然他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煽情是為了什麼,但此刻長言看著崖香的滿目深情卻是絲毫也做不得假。
難道讓崖香轟轟烈烈地在他麵前徹底地撕碎了過去,真的讓他醒悟了?
“你是不是想做點什麼,所以才這些話給我聽,好讓我之後轉告給她?”玉狐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對,我希望我的在意能有人替我轉述,也不辜負我付出一場。”
“然後……然後你想怎麼做?”
長言幻出一把匕首在手上,割下了一塊生牛肉放在了崖香的嘴裡:“這種蟲子受不得生食牛肉,一會兒我會用法子將它給逼出來,你幫我設立個幻境確保無虞。”
微微點零頭,玉狐就走到一側準備施展陣法,動手之前他猛然回過頭:“你是要轉移到你自己身上去嗎?”
“嗯。”
“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我也願意覺得其實你沒那麼壞。”
“謝謝你。”
幻境落下之後,長言便用指尖劃破了崖香和自己的掌心,而後他第一次與她十指交握,默默催動靈力逼迫蟲子離開崖香的身軀。
蟲子本來想朝著最不受靈力乾涉的腦部爬去,但是爬到一半時,實在受不了生牛肉的氣味,隻好是從掌心的傷口處爬了出來。
長言純正而又充滿吸引力的鮮血一下就讓它興奮不已,它直接埋頭就從傷口鑽了進去,爬進了他的筋脈之鄭
猛地收回手,不給它回轉的機會,長言替崖香抹去手上的傷痕,再將自己的傷口也封上,便閉著眼睛開始調息。
體內翻滾的氣血讓他感覺生不如死,每一寸筋脈都在承受著疼痛,慘白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嚇傻了一旁蹲著的李漫辰。
他一直都是默默跟隨在這些大人物後邊的角色,此刻也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無法成為主角。
他沒有這樣果決的判斷,也沒有願意舍身的勇氣,更沒有他們即便已經強大如此,卻還是徒留一抹溫柔之地的心胸。
忍不住起身拿了塊帕子替長言擦了擦汗,他輕聲出言想要緩解他的痛苦:“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告訴上神你為她的付出的。”
幾乎是沒哼一聲地調息了三個時辰,直到崖香已經有了醒轉之意後,長言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他睜開眼回頭看了一下她顫動的睫毛:“玉狐你們照顧好她。”
完,他便已經幻煙不在。
“誒……你去哪兒?”
行至二十裡開外的荒地之上,他忍不住停了下來扶著一塊巨石,捂著胸口就悶出了一大口血來。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幾十萬年的修為還來得及融合,就這樣折了一半在這個蟲子身上。
從未如此狼狽過他獨自靠著那塊石頭坐了下來,默默地看著空,直到第二的到來。
身後一抹黑色的身影飄過,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