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屏風後麵的落羽聽到這話,突然浮起了一抹微笑,他喜歡看崖香維護自己的樣子,但不喜歡其他人總是仗著與她相識的情分來和她親近。
如今這局麵,倒是讓她有些為難了。
“長言,你知道我的性子,幫親不幫理,今日無論是誰來,都彆想帶走落羽。”
尚景料到她會拒絕,但沒料到她竟然拒絕得如此徹底,一時也是慌了神:“上神,那可是我的父親!唯一的父親!”
“那又如何?”
“蓬萊之事我已經不打算計較,難道現在父親死在了落羽手上,我還是不能計較?”
他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失去至親的痛楚讓他此刻心痛不已,但是崖香的態度如此堅決,更是讓他碎掉了最後一絲希望。
她的確是他一直都很崇敬的神仙,但現在這些崇敬已經支撐不住他的痛苦。
今日必須得報殺父之仇,即便是要與她翻臉,他也必須要做。
“尚景,你的父親並不是個簡單的人,也不是一個值得你為此付出的好父親。”
“上神此話何意?”
“他不過是拿你當他上位的棋子,替他鏟平前路上的障礙,你覺得他又對你有幾分親情呢?”
“我不許你這樣汙蔑我的父親!”
尚景激動地上前了幾步,剛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問個究竟時,落羽突然從屏風後麵閃現出來,一把打開了他伸出來的手:“彆碰她!”
“你肯現身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右手已然祭出靈力,幾乎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朝著落羽打了過去,但這一攻擊卻被崖香給攔下了,她揮袖將其打散,略有些憤怒地看著尚景:“你這是要在鬼君殿動手?”
“上神,我記著你一手扶持的恩情,但是今日即便是與你決裂,我也要帶走落羽!”
玉狐剛想起身勸勸,就被尚景接下來的強烈攻擊給誤傷,直接翻到了牆角之中。
崖香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動手,彆怪我不客氣!”
長言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善了,若是崖香真與尚景動起手來,尚景在她手上走不過三招。
但是長久以來期望的和平也將就此打破,地界與神界勢必會如水火,那些表麵上認同崖香,實則早就不滿她作風的神仙也會站出來……
屆時,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水。
無奈之下,長言隻能揮掌將落羽給捉了過來:“這樣吧,落羽的事由我來處理,你們也不必再大動乾戈。”
落羽孱弱的身子因為他的這一拿更是弱了幾分,止不住地咳嗽起來,眼帶可憐的看著崖香:“師傅……”
“長言,放開他!”
玉狐在角落裡翻滾了好幾下,他有些奇怪地四處張望了一番,怎地今日動靜這麼大,黑白無常沒有一個出現的?
“那什麼……都彆吵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好嗎?”
玉狐的話沒有一個人聽進去,委屈巴巴的他隻能坐在地上看著,直到氣氛已經焦灼,這才看到慕染緊趕慢趕地泡了進來:“上神,蓬萊餘孽又在作亂,魔族已經損傷不少了!”
“還敢來?簡直是在找死!”
崖香直接掠過長言身側,一把將落羽給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