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長言之後,崖香剛想散開神識尋找言焱的蹤跡,她卻自己找上了門。</p>
那些已經被壓抑了很久的控製欲和獨占欲再次升起來,碧色的眼睛微微半眯,為了留住她,他已經使用過太多手段,這一次……</p>
為何不管到了何時,她還是沒辦法隻獨守他一個人。</p>
隻丟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她便輕輕鬆開了落羽的手走了出去,帶著一絲決絕的去意,讓落羽眼中閃過一絲痛楚。</p>
“隻要人還在,想做什麼都可以。”</p>
妖族的未來,地界的安寧,神界的整頓……都是她的責任。</p>
不管是作為地界的統領者,還是曾經神界的戰神,此次因為她和長言的失誤,給地帶來了不少劫難,她想用些時間去償還。</p>
她曾經的確這樣想過,也這樣承諾他過,但是時至今日,她卻想要承擔起一部分責任起來。</p>
“師傅……”見她起身欲走,落羽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對雲燕了?”</p>
“現在命脈之事已經解決,你就安心地待著,等我解決完了那個禍患之後來替你想辦法。”</p>
“除了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使不上力氣外,彆的倒也沒什麼。”</p>
“他很好。”崖香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他:“你呢,感覺如何?”</p>
落羽終於等到崖香來看他,身嬌體弱的徒弟手忙腳亂的坐起來,弱弱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師傅,水神怎麼樣了?”</p>
……</p>
長言輕輕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每每提起他時,你的笑意總是直達心底?”</p>
“落羽他的確無辜,就連我有時對他的寬縱也是看在他幼年經曆太多,不忍再去苛責他。”</p>
“嗯。”長言抬手擦去嘴邊的血漬,目光深遠的看著殿門外:“我總以為自己憐愛世人,卻不知竟然也有作下慈孽的時候。”</p>
“你都知道了?”</p>
“香兒,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彌補落羽那些痛苦的過去。”</p>
“可是你是因為催動陣法幫助落羽所傷,我怎麼可以……”</p>
扶著長言回了主殿,她剛想掐訣為其療傷,手便已經被按下:“你還需得留著體力對付言焱,莫要因為我而損耗修為。”</p>
黑無常十分輕柔地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彆胡鬨,聽話。”</p>
“感情的孽債?”白無常瞪大了眼睛:“但凡你些好聽點的形容,也不至於讓我想敲你的頭。”</p>
“這種感情的孽債,還是得當事人處理才校”</p>
“為何?”</p>
他越是這般胸襟寬廣,越是如此溫和待人,就越得落羽的心胸狹,也越讓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及這個水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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