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想之下根本分辨不出來,但要抓取事實依據又很難,所以隻能將希望放在異世錄上,也許那個東西真能解開她所有的疑惑。
“出賣神族就彆想了。”她抬起手腕就準備開割,反正一個血族被喂血三次之後就會有治愈的能力,怎麼算都是她得利:“要多少血,還是你自己來?”
“等等!”伊桑趕緊拉住她的動作,眼神掠有些留戀地掃過她的手腕,儘量不去理會那些鮮血帶來的刺激:“你這麼輕易就下了決定,不怕我騙你?”
“我現在需要那個東西。”
“你知道方法開啟它?”
“嗯。”
“那好……你先同我回去,什麼時候我想要飲用了,什麼時候就問你討。”
她還是跟著他回了西方,住進了這間熟悉的宮殿之中。
足足三月過去,伊桑都沒有出現過一次,而她也心平氣和地待著,隻等著什麼時候喂了血,什麼時候就拿到異世錄解開心中疑惑。
她想要知道為何她會到這裡,也想要驗證樹妖的話,更想要知道她熟悉的長言、玉狐和染塵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如果這裡隻是平行世界,那麼她離開的那個地方如何了,是否因為她的努力而改變了結局……
又或者說,這裡到底是不是過去,或是一種新的未來。
但越是想要知道,就越是平靜,甚至心無波瀾的整日打坐修煉,提升著一向都被忽略的鬼君之力。
她現在沒了伏羲琴,就隻能依仗著噬骨扇的力量在此立足,雖然伊桑對她好吃好喝的待著,但難保下次見麵時不會打起來。
又是打坐到夜深時分,她剛醒起身去就寢,就聽見門外不遠處有了聲響,一陣腳步聲襲來,有人進了院子。
她轉眸看著門的方向,等著那人走進來。
隻是這陣腳步聲有些猶豫,似乎在門外徘徊了很久才走近。
門被輕輕推開,他穿了一身與從前落羽一樣的衣服走了進來,隻是他的腳步踉蹌,渾身酒意,甚至連眼神都有些迷離。
“現在需要血?”她冷冷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還未告訴過我。”
崖香退開兩步坐到了桌邊,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我們隻是利益交換,無需知道對方名字。”
“可是我知道你叫崖香……”他踉蹌了兩步靠近她,似乎是嗅到了她身上血的香氣而變得眼神有些貪婪:“或者你想我喚你師傅?”
“如果侯爵要發酒瘋的話,還請去彆處,可是若要取血的話……”
“取血的話如何?”他撐在桌上附身看著她,想要將坐著的她圈進懷裡。
“我自會取給你。”
她微微側身避過,拿出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但伊桑卻不肯,揮手打開匕首,拉過她的脖子說道:“我想自取。”
“你要怎麼……”
話沒說完,就感覺他對準自己的脖子咬了下去,尖牙刺穿皮膚的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都從傷口處爭先恐後地湧出去,流入他的嘴裡。
那些甘甜的液體就像是烈酒般一陣一陣地襲擊著他的大腦,在帶給他歡愉的同時,也刺激著他的記憶神經。
他恍惚又看到了她記憶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