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的四個字並沒有打敗他,伊桑朝著她走近了一步:“我知道,可是他的原名也和我一樣。”
“那可能是個巧合。”
“巧合?”
看著她眼底近乎冷漠的疏離,伊桑突然感覺到胸中劇痛,到底是因為什麼,他竟然對一個見了不到五次的人如此介懷。
她的眼神,她的言行無時無刻地都在影響著他的思想,甚至讓他險些在繼位典禮上失態。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可他的長相……”
“這又是另一個巧合。”崖香鬆開了按著脖子的手,見傷口已經初步愈合後這才放下心:“所以我才會來這裡與你相識。”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默默地後退了兩步,他假意深深地嗅了嗅空中的香氣,其實血族沒有嗅覺,這樣的做法無非是為了平息心中跌宕起伏的情緒。
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其實他能理解她,被這樣傷害過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撿起從前。
她已經足夠痛苦了,就算是看在自己對她的那一份情動,也不該再逼迫她回想痛苦的從前。
伊桑不是落羽,他在有著愛意的環境中長大,沒有受儘折磨的童年,也沒有一再被利用的身份,有的隻是一個身份高貴的侯爵該有的一切。
雖然想不明白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想不明白自己從未失憶過為何又有了這一段的故事,但是他已經確定,這個人沒來由地闖入到心裡。
而他不想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留住她,隻想以自己的方式去試一試,試一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試一試她到底適不適合和自己在一起。
權衡利弊他最是擅長,在忠於本心的情況下,他願意放下高傲嘗試一番情愛的味道。
“我知道你願意來這裡是為了異世錄。”伊桑突然想通之後,連帶著語氣都變了許多:“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還有什麼條件?”
“我必須親自看著你使用,且隻能讓你使用一次。”
崖香冷笑了一下:“我如果想帶走它,你是攔不住的,無需這般警惕。”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隻是擔心你會因此受到傷害。”
她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這個血族是瘋了嗎?現在和她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是做什麼?
是頭腦發熱想要用另一種方式來拉攏她,還是他真的以為自己會貪戀他的那張臉?
拜托,她認識的美男子還真不少……
而且按照這裡的情況說起來,他們才見過幾次麵?說過幾句話?
可笑,簡直可笑至極!
但是現下她已經忍到了這種地步,再忍忍也無妨,便也懶得去深究他話裡的深意,輕輕地抬起了手:“好,拿來吧。”
“你現在就要用?”
“對,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