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斜斜地看了陸橋東一眼:“你當時又沒把話說清楚,我哪知道你是好意還是惡意?”
陸橋東冷著聲說:“你給我說話的時間了嗎?”
他的聲音一冷,身上的氣場就又有了幾分變化,居然還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要是普通的鄉下女孩子早就被嚇到了,重生的景燕歸卻是一臉的不屑:“陸先生,我來替你梳理一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你當時對那件事情好奇,想要問一下後因後果,你應該是把我喊我,而不是跟了我三裡地還不說話。”
陸橋東:“……”
眼見得兩人又要吵起來,蘇柏青忙在一旁打圓場:“這事隻是一場誤會,陸少也是一番好意,燕歸則是被人嚇到了才會有那樣的反應,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景燕歸看了陸橋東一眼沒說話,陸橋東則覺得今天自己是真倒了血黴,到現在他的右手還抬不起來,便問景燕歸:“你把我的右手怎麼呢?”
景燕歸淡淡地說:“你右手沒事,我隻是在銀針上淬了點麻藥,再過個幾小時麻藥勁過了就好了。”
陸橋東:“……”
銀針?麻藥?這姑娘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蘇柏青忙趁機說:“陸少,燕歸是我爺爺新收的徒弟,剛給你用的傷藥是她配出來的。”
陸橋東有些意外,他下意識地感受了一下受傷的手,感覺傷口已經沒有剛才那種火辣刺痛的感覺了。
他將景燕歸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此時已經洗淨了唇邊的鮮血,又恢複了之前溫柔乖順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她整個人看起來比隔得遠了看還要美得多,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一向對事不對人,便說:“這藥不錯,真看不出來是個大姑娘調配出來的。”
蘇柏青忙說:“陸少要是覺得不錯,一會我再給你捎一些,回去了也好換藥。”
他說話的樣子雖然不算狗腿,但是始終客氣,景燕歸也意識到陸橋東可能有著極為不凡的身份,搞不好還能成為她的金主,她不會跟錢過不去,所以就算對他的動機還存了幾分懷疑,也不會再去刺他。
陸橋東點了一下頭,兩人聊了幾句閒話,景燕歸也就算是和他把誤會解釋清楚了。
蘇柏青的心情很不錯,又加了幾個菜。
景燕歸見菜上來,陸橋東一隻手麻著一隻手受了傷,根本就沒法吃飯,既然他可能是潛在的大金主,那她就不能再整他。
於是她走到他身邊,取出一枚銀針在他的右臂上紮了幾針,她一紮完,他就覺得整條胳膊就能動了。
陸橋東之前就知道中醫講究穴位針灸,他今天算是好好的感受了一回:“你不是說剛才給用的是麻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