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敢騙爺爺。”蘇柏青笑著說：“爺爺可得盯緊你這個徒弟，她雖然有學醫的天份，卻又跳脫，又喜歡偷懶。”
蘇老爺子護徒，當怕是親孫子也不能說他寶貝徒弟的不是：“燕歸要是懶的話，怎麼可能背得完那幾本書？你這小子不好好學醫，還學會了女人告狀的那一套，真是出息了！”
蘇柏青：“……”
景燕歸立即到蘇老爺子那裡裝乖：“就是就是，蘇大哥人可壞了，師父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你是他師叔，他下次要是再搬弄是非，你也可以收拾他！”蘇老爺子掃了自家孫子一眼說。
蘇柏青：“……”
景燕歸想起他上次在省城的時候說不介紹她是蘇老爺子徒弟的事，說她拜蘇老爺子為徒不會影響他的輩份的事，這會是直接被打臉了，她不太厚道的笑了起來。
蘇老爺子沒再理會自家鬱悶的不行的孫子，扭頭對景燕歸說：“來，過來把書背給我聽聽，背不好戒尺伺候。”
這一次輪到蘇柏青不厚道地笑了，他等著她被自家嚴厲的爺爺打手心，畢竟他當年學醫的時候沒少挨打。
然而景燕歸讓他失望了，她全程背得無比流暢，蘇老爺子中間抽問其中關鍵字眼的意思時，她也全部能對答如流。
蘇老爺子問完後，整個人的神情變得肅穆了不少，他又問景燕歸：“這些意思是你自己理解的？”
“是的。”景燕歸回答的時候其實還藏了拙，隻講了最淺顯的意思和她自己的理解。
隻是就這些也讓蘇老爺子有了很深的觸動，便對她說：“這幾天你在家裡再書再好好翻翻書，等從石橋回來後到我家裡來一趟。”
景燕歸點頭，蘇柏青則已經猜到了蘇老爺子要做什麼，看著她的目光有了幾分羨慕，在旁說：“燕歸，這幾天可彆再在偷懶了。”
蘇老爺子瞪了蘇柏青一眼說：“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一邊站著去。”
蘇柏青摸了摸鼻子，蘇老爺子卻還在訓他：“同樣是人，差彆怎麼那麼大呢？和燕歸比起來，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你之前背書背成什麼樣子，看看人家！”
蘇柏青被訓得灰頭土臉：“爺爺，這裡人多，給我留點麵子。”
“你還知道要麵子啊！”蘇老爺子瞪著他說：“不爭氣的人不配有麵子。”
景燕歸在旁看到爺孫二人的相處方式嘴角直抽，她在心裡同情了蘇柏青一回。
臨走時，蘇柏青輕聲對景燕歸說：“你這一次可把我給坑慘了。”
“明明話頭是你自己挑出來的，哪裡能怨我。”景燕歸微歪著頭看著他問：“你以前有多蠢，師父才會那麼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