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也笑著說:“方先生,你是不是對養家糊口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方弦之挑了一下眉說:“沒誤解,我要是真的很厲害的話,我媳婦就不用那麼辛苦的非要自己去創業了。”
景燕歸:“……”
方弦之又說:“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情也很好,你對中醫感興趣,又拜了蘇老爺子為師,以後一定會有很高的成就。”
景燕歸莫名覺得他是在安慰她,他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拉著她的手說:“不是在安慰你,而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價值,你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並為此努力,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再說了,如蘇老爺子所說,你在醫術上非常有天份,每天都有很大的進步,就連老天爺也對你頗為眷顧,你上山玩都能撿到醫書和藥方。”
景燕歸聽出他話裡揶揄的成份,她知道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她之前在他麵前編的那些瞎話,偏他從來都沒有揭穿,也沒有往細裡問。
景燕歸也沒法解釋重生和空間的事,於是一本正經地說:“聽你這麼一分析,我覺得我簡直就是藥王轉世,醫仙降臨!”
方弦之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可不是嘛,你醫術高超,心地善良,妙手仁心,我能遇到你,是老天爺的恩賜。”
景燕歸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和他在一起,總讓她覺得輕鬆愉悅。
他似乎清冷,實則細致體貼。
景燕歸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這邊需要一些製藥的機器和一些檢測設備,你能做嗎?”
“當然可以。”方弦之回答:“不過你需要把你的需求詳細告訴我,我這邊才好根據你的需要來設計。”
景燕歸前段時間還在想找人做機器的事情,卻沒料到她的未婚夫居然是這方麵的高手,那她又何必去求彆人?
隻是她想起存折上的數字,輕咳一聲說:“不過你也知道的我很窮的,可能付不了太多的設計費。”
方弦之一本正經地說:“沒事,沒錢肉償也行。”
景燕歸:“……”
她決定收回她剛才對他評價!
方弦之看到她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兩人相擁而眠,方弦之倒是想和她做些什麼,卻又覺得現在還不太合適,對他而言,現在能抱著她入睡,就已經是天大的幸福。
隻是這種幸福也很折磨人,他是血色方剛的年紀,懷裡的女孩子又是他深愛的,這樣同床共枕是既幸福又是一種折磨。
他躁得實在是睡不著,到半夜實在受不了就去洗手間用冷水衝了一下才算是稍稍壓下心裡跳動的那團火。
景燕歸第一次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不是太習慣,他一起床她就醒了,她聽到洗手間傳來的水聲隱約明白他去做什麼,心裡不由得好笑,卻又羞澀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