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想了想後終究隻是寬慰他說:“心臟病治起來雖然很麻煩,卻也不用過於擔心,隻要好好養著,會慢慢好起來的。”
陸橋東本來是想和她開句玩笑的,隻是昨天陸沉淵弄了那麼一出後,他覺得再和她相處就沒以前那麼隨意了,於是話到嘴角又咽了下去,隻朝她笑了笑。
方弦之看了他一眼,對景燕說:“你到樓下等我一下,我和橋東說幾句話。”
景燕歸看了看方弦之,又看了看陸橋東,知道方弦之讓她下去必定是不想她聽到,她笑著說:“你們要背著我說話,該不會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吧?”
方弦之:“……”
陸橋東:“……”
景燕歸打了個哈哈說:“開個玩笑,你們慢慢聊,我在一樓大廳等你。”
她說完一溜煙的跑了下去,方弦之看到她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
陸橋東則咧著嘴笑了起來,隻是他還沒笑完,便挨了方弦之一拳,他捂著下巴憤怒地說:“乾嘛打我?”
“燕歸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挨一下打是輕的。”方弦之此時已經沒有剛才景燕歸在時的溫和。
陸橋東按了按眉心,這事雖然說隻是一個誤會,但是真要細算的話,他的確有處理不當的地方,比如說他可以早早跟陸沉淵解釋他和景燕歸的關係,畢竟他一直都是知道陸沉淵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
隻是父子二人這些年來的關係也是差得可以,平時很少會見麵,見麵了也很難會好好說上幾句話。
再則昨天景燕歸在送貨的時候他還存了拉她做擋箭牌的意思,現在想來這事他做得實在是不太妥當,隻怕還會加劇事情的發展,他莫名有些心虛。
他歎了口氣說:“這次是我欠燕歸的,你這一拳我認。”
方弦之眸光涼涼地掃過他:“這不是認不認的問題,而是處理事情的方式問題,陸橋東,我知道你的個人能力不差,但是你在處理某些事情的時候,真的蠢不可言。”
“這一次的事情我當你事先並不知情,打完你這一拳就不會再和你計較,但是如果以後你搞不定你家老子,就彆怪我不客氣。”
陸橋東見他麵容冷峻,知他不是在嚇唬他,而是動了真格。
陸橋東點頭說:“這事我會和我爸說清楚的,不會再發生這樣的烏龍。”
“但願吧!”方弦之說完便下了樓。
陸橋東按了按眉心,這都叫什麼事!他知道陸沉淵的性格,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隻怕還會遷怒景燕歸,這事的確需要馬上處理,否則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有這麼一個父親,他也真不是一般的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