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搖頭:“我沒那麼小氣。”
他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的氣,卻是因為那封信。
景燕歸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說:“身體不舒服嗎?”
方弦之把她的手拉了下來,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說:“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裡不舒服,隻有抱著你才能緩解這種症狀。”
景燕歸:“……”
她家方先生說情話的水準是越來越高明了。
此時兩人都進了山,大年初一的山林一片寂靜,除了風聲拂過樹梢,不要說人聲了,就連蟲鳴也一聲也無。
景燕歸靠在方弦之的胸前聽到了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伸手環著他的腰說:“我以前以為我隻能治身體上的病症,沒料到現在居然連心病都能治了。”
“方弦之,你快恭喜我,我的醫術越來越高明了!”
方弦之的鼻間聞到的是少女清香淡雅的香氣,她常年和藥打交道,身上也染上了淡淡藥香,在這寂寂山林裡,似有什麼在撩拔他的心弦。
他輕聲說:“燕歸,你什麼時候喊我的時候可以把我的姓去掉?”
景燕歸愣了一下,她其實並沒有太在意怎麼喊他名字的事情,隻是喊他的名字喊習慣了,她就這麼一直喊著,並沒有意識到這麼喊哪裡不妥。
隻是他這會提出這件事情來,她覺得在這方麵她需要注意一下,於是她靠在他胸前說:“現在就可以。”
她說完笑著抬起頭甜甜地喊了一聲:“弦之!”
她的聲音原本就又軟又糯,這會這樣喊他的名字,他隻覺得心弦被什麼撩過,酥酥麻麻的,原本心底的那些煩鬱也一掃而空。
方弦之的眼裡漾起淡淡笑意,心裡釋然了不少,就算她曾經寫下那樣的保證書也不見得就能代表什麼,那個時候的她心思敏感,會考量很多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以後她隻會是他的妻子,他會好好待她。
就算他喜歡她比她喜歡他要多,那又如何?
他知道隻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很開心,這就足夠了。
至於她的真心,他相信隻要他用真心去換,總歸能換來的。
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正準備親她時發現一旁的枯黃的草叢裡臥了一個人,他立即鬆開景燕歸,快速躍到那邊,伸手擰著那人的耳朵把人給擰了出來。
那人不是彆人,而是打了景燕歸好幾回主意的二賴子。
景燕歸看到二賴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二賴子則在那裡大呼小叫:“哎喲,疼!方弦之,你鬆手!”
“你在這裡做什麼?”方弦之冷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