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夫妻,就算是關係稍微好一點的朋友,受這麼一點傷都不可能給什麼營養費的,隻有陌生人才會提出這樣的賠償。
陸沉淵差點就發作了,卻又想起大年三十那天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她這是要完全跟他劃清界線了。
陸沉淵看了她一眼,伸手收下了她給的錢,她就像是個陌生人一樣說:“你受傷是因我而起,後續要是再產生什麼費用,麻煩你跟我說一聲,我都會負責的。”
陸沉淵冷著臉沒有說話,嶽晴照也不需要他答應,給完錢就走人,至於陸橋東要不要留下來陪陸沉淵她不會管。
陸橋東看放在眼裡他的目光裡滿是同情,他瞪了陸橋東一眼,陸橋東感歎地說了句:“爸,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我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陸沉淵心情不好,想要揍他,他退後一步說:“這裡是醫院,你彆亂來,再說要真打的話,你現在也未必打得過我!”
陸沉淵的眼裡更添了幾分冷色,陸橋東也不敢再招惹他,隻說:“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帝都?”
陸沉淵不答反問:“你和你媽什麼時候回去?”
陸橋東知道他其實想知道的是嶽晴照的歸期,便說:“我大概初十回帝都,我媽應該暫時不會回,會在陽城住一段時間。”
陸沉淵冷聲問:“是景燕歸竄綴你媽住下來的吧?”
“爸,你說媽對景曉月有偏見,你對景燕歸又何償沒有偏見?”陸橋東有些不滿地說:“人家又沒做什麼,你怎麼什麼事情都往人家的身上安?”
陸沉淵瞪了他一眼說:“景燕歸的心機真不是一般的深,你們居然都這樣幫她說話!”
陸橋東不是第一次聽到陸沉淵這種話了,反正他們父子誰也說服不了誰,再說那就是吵架,他可不想大年初三跟陸沉淵在醫院裡吵架。
他便說:“我瞧爸這會說話中氣十足,估計也不需要我照顧,我先走了!”
他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陸沉淵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陸橋東一走,陸沉淵就覺得整個人又冷了起來,他想和他們呆在一起,但是隻要呆在一起就會吵架,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年是陸橋東過過的最難捱的一個年,這幾年他基本上都在醫院裡度過,妻兒都不在身邊,清冷又孤寂。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嶽晴照和他斷了情份,看這光景,再無緩和的餘地,這陽城,他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而嶽晴照和他斷了情份這事,這個鍋他扣在了景燕歸的身上,他固執的認為,如果沒有景燕歸的挑唆,事情肯定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跑過去罵景燕歸一頓,或者找人打景燕歸一頓,隻是這鍋扣下來之後,這梁子也就越結越大了。
陸家一家三口去了後山村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吳家的耳中,一時間,他們心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