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把藥全部配完之後,就拿出剛才扔進抽屜的那張紙條,她掀眉看了一眼,然後把那張紙條塞進了口袋,然後重新拿起一張一模一樣的紙,寫下了一長串藥名和份量。
景燕歸把那張紙寫完之後就用手揉了揉,再在上麵滴了些藥滴。
她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又把那張紙塞進了抽屜,然後把抽屜也上了鎖,這才走出了庫房的門。
她出去之後,見景二嬸的眼睛還往這邊瞟,見她看過來,忙低頭裝做在泡藥。
景燕歸似乎毫無所察,直接就出去看廠房去了。
她一走,景二叔就瞪了景二嬸一眼,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彆亂來。
景二嬸低著頭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些複雜。
景燕歸家裡人口簡單,白天景燕歸忙得團團轉,家裡就楊晚秀和景中意在家,景小姑在正月十五之後就去了省城,小滿白天上課也不在家。
劉紅英和她妹妹是和景二叔景二嬸換班工作的,今天她們姐妹值夜班,這會也不在家裡。
景二叔見楊晚秀和景中意在裡屋,他們製藥的房間門窗都是關著的,此時小聲說話楊晚秀他們也是聽不見的。
景二叔輕聲說:“媳婦,你可彆亂來!我們家的情況現在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這些都虧了燕歸,你可不要不懂事,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要聽大姐的話去瞎折騰!”
景二嬸咬著牙說:“我知道燕歸給我們開的工資並不低,但是你也看到了,她賺得實在是太多了,給我們的那些工資就連她賺的零頭都沒有!”
“她那是憑本事賺錢!”景二叔瞪了她一眼說:“你可彆不服氣,也彆被大姐給挑拔了!當初燕歸有多難,我們也是看在眼裡的。”
景二嬸沒吭聲,景二叔又勸她:“大姐那個人你是知道的,她就不是個好的,就算她昨天晚上跟我們說得天花亂墜,你也彆聽!我們好好給燕歸做事,一年能賺六千多塊!”
“有這個錢,我們明年就能蓋套大瓦房,餘下的還能給孩子攢學費,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做人要踏實,不能去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景二嬸咬了咬唇後說:“你說的是沒錯,但是大姐說得也有道理,這藥是我們辛苦製出來的,景燕歸不過有一張方子,其他的事情也沒見她操心,憑什麼她賺那麼多,就給我們那麼一點工資?”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她的二叔和二嬸,她對我們是一點優待都沒有,就那劉紅英,因為比我們早過來幫忙,她的工資還比我們多二十一個月!”
景二叔急道:“劉紅英比我們早過來幫燕歸乾活,她平時除了製藥外,還會幫著燕歸切藥,比我們辛苦,一個月多拿二十塊是合理的。”
“再說了,這方子是燕歸的,藥也是她賣出去的,她賺多賺少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就是來做事的,把事做好就行!”
昨天晚上景大姑去他們的出租房那裡找他們了。
景二叔是不想搭理景大姑,因為他早就知道他這個姐姐太不著調,但是她畢竟是他親姐姐,過來了他沒法做到像景燕歸的那一步,所以還是讓景大姑進了屋。
他現在很後悔讓景大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