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嬸自認為她做的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景燕歸的眼裡。
從景二嬸進堂屋拿鑰匙開始,景燕歸就醒了。
景燕歸的房間在二樓的東廂,從那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院子裡的一切。
她的眸光清冷,嘴角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她會在抽屜裡放那樣一張方子,算是她的一種試探,隻要景二嬸沒有那些心思,那張方子就是一張廢紙。
而景二嬸動了那些心思後,那張方子就有了特彆的意義。
景燕歸並不願意把人往壞裡想,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防人之心的人,這一次的事情景二嬸讓她非常失望。
景燕歸昨天雖然罰了景二嬸,卻打算過兩天跟景二嬸好好說一下這件事情,然後把罰景二嬸的錢補給她。
現在看來,她不需要再跟景二嬸說這事了,而她這裡也不會再留景二嬸。
第二天一早,景燕歸還沒有去找景二嬸,景二嬸卻來找了景燕歸,說她辭職不乾了。
景燕歸之前就在猜景二嬸為什麼要偷她的藥方,現在景二嬸一拿到藥方就要辭職,這事就有點意思了。
景燕歸問她:“二嬸,你要辭職這事跟二叔商量過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跟你二叔商量。”景二嬸冷著臉說。
景燕歸淡聲問:“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辭職嗎?”
“你還有臉問!”景二嬸看了她一眼,語氣極其不好:“你雖然喊我一聲二嬸,但是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人看,說罰就罰,說罵就罵,半點情麵也不留,我早就受夠了!”
景燕歸雖然也沒打算再留著她,但是她這種指認景燕歸卻不能認,當下便說:“二嬸說我對你想罰就罰,想罵就罵,這事怕是有些不對。”
“除了你前天做錯事我罰了你兩百塊錢之外,似乎沒有再罰過你,至於你說我罵你的事情,勞煩你說一下是什麼,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楊晚秀在廚房裡聽到她們的對話,立即往鍋裡舀了一勺水,然後走出來說:“老二家的,你說燕歸無緣無故的罵你,你說出來,我現在就給你做主!”
景二嬸的臉不由得一僵,她剛才隻是拿這事做文章,隨口編了句謊話,這會景燕歸和楊晚秀讓她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說出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編謊話且有急智的人,這會直接就被問住了。
事實上,景燕歸平時待人都很和氣,連大聲跟人說話的時候都很少,更不要說罵人了。
景二嬸在景燕歸和楊晚秀的注視下憋了半天,好一會才說:“罵了就是罵了,都過去很久了,我也忘了事情的起因。”
景燕歸冷冷一笑,楊晚秀則說:“你記得燕歸罵你,就表示你很在意這件事,這麼在意這件事情卻不記得前因後果,老二媳婦,你是在造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