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到了差不多十五分鐘,語文考試的時間一共是兩個小時,對她而言,就算少了十五分鐘影響也不大。
這些題她基本都會,沒有什麼難度,她在考試響鈴的前十分鐘寫完了作文的最後一個字,然後再檢查了一下,剛好考試鈴響。
下一場考的是曆史,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蘇如鬆在景燕歸的身後問:“你這是怎麼呢?”
景燕歸和蘇如鬆沒什麼交情,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好,這會聽到他問,她隻淡淡地說:“沒什麼。”
蘇如鬆聽她這樣說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她看到他的目光後問:“乾嘛這樣看我?”
蘇如鬆便說:“景燕歸,你脾氣這麼壞,是不是在外麵結了不少的仇?”
景燕歸一聽這話就覺得他似乎話裡有話,她看著他問:“我這一次受傷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蘇如鬆沒料到她如此敏感,忙斂了目光:“我什麼都不知道!”
景燕歸定定地看著他,他被看得不自在,便又說:“你彆這樣看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會考試的鈴聲又響了起來,景燕歸便說:“如果你知道什麼,且這事和你沒有關係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你把我家害得那麼慘?我為什麼要幫你?”蘇如鬆冷聲說,他覺得他家裡出的那一係列的變故,都是景燕歸那天識破蘇靜知的計謀開始。
雖然他知道那事是蘇靜知咎由自取,他不會去害景燕歸,但是若說對她沒有一點怨氣那也不可能。
景燕歸輕掀了一下眉毛說:“我沒讓你幫我,是你先主動向我透露訊息的,我要是不配合的問你幾句,怕把你憋壞。”
蘇如鬆:“……”
兩人說到這裡,監考老師已經抱著試卷進來了,這場談話到此為止。
蘇如鬆的心卻有些不靜,景燕歸就坐在他的前麵,少女身形纖纖,背卻挺得筆直,透著幾分倔強的味道。
蘇如鬆看著這樣的她,心裡有些五味雜陳,這一次他要是過不了預考,以後的人生就完了,他必須靜下心來認真考試。
景燕歸也在想蘇如鬆剛才的話,他後麵的一句話基本上是明晃晃地告訴了她今天的事情不是意外,不但如此,他還知道是誰想要害她。
而他今天早早到了考場,這事應該和他沒有關係。
她重生後,對景建國一家和景大姑一家都不算客氣,以他們人生準則她那樣的態度已經是犯了他們的大忌,他們都不會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
隻是景建國一家那樣的情況,暫時是沒有能力這樣害她,那就隻剩下景大姑一家了。
景燕歸想明白這件事情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如果這一次真是景大姑一家出的手,那麼……
她想起今天看到她受傷後心疼的直掉眼淚的楊晚秀,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景大姑終究是楊晚秀的女兒,這事她處理起來就有些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