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張明傑又說:“弦之現在並不在國內,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讓他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景燕歸知道他出國的這麼匆忙,一定是客戶那邊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他一定忙得不得,且現在從國外往國內打電話是極不方便,所以她才不知道他出國的事。
她本來擔心方弦之因為她出事卻沒有及時通知他而生氣,這會知道他出國了反倒鬆了一口氣,至少她不用挨罵了。
掛完電話後天已經黑了,她看了一眼幽黑的夜幕,嘴角邊泛起淡淡的笑意。
今夜天邊多雲層,無月,真正的月黑風高,有些事情做起來也將更加的方便。
這會吳大成正在外麵和人喝酒,他臉上的得意是藏都藏不住,自從陸沉淵讓曾書同給吳大成脫了罪之後,吳大成就成了陽城的名人。
當天就有人打電話給吳大成,請他喝酒。
請他喝酒的那人還是之前吳大成想攀都攀不上的主,這一次打電話過來態度還好到極致。
吳大成有些受寵若驚,立即就答應了下來,酒桌上,那人拍了吳大成好些馬屁,變著法子刺探吳大成和陸家的關係。
吳大成當然不會說景曉月的事,怕引來沒必要的麻煩,對外的口徑隻說是陸沉淵上次來陽城的時候見過,陸沉淵對他極為賞識。
那人當然不會相信吳大成的說法,就吳大成那德性,怎麼可能入得了陸沉淵的眼?這中間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隻是吳大成不說,那人也沒有法子。
兩人推杯換盞,喝得似乎還極為投機。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兩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就散了席,各自回家。
從這裡到吳大成家不算遠,吳大成直接走回去。
五月份的天氣,入夜後天還有些涼,吳大成攏了攏衣服,趁著酒意搖搖晃晃地往家的方向走。
從飯店到吳家,會經過一處有些老舊的院牆,吳大成也沒把那院牆當回事,嘴裡哼著小曲,整個人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隻是他今天注定運氣不會太好,在經過老舊院牆的確時候他感覺眼前有個白影一晃而過,然後他就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整個人就有些迷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就覺得右手一麻。
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磚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腿上,劇痛傳來,他痛得嗷嗷叫,神誌也清醒了三分,然後就發現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拿起磚頭狠狠地再次砸自己的腿。
吳大成慘叫連連,驚惶地大叫:“有鬼啊!救命啊!”
十點多,路邊還有行人,附近也有居民,聽到他的叫聲忙過來看個究竟,然後就見他瘋了一下用手狠狠砸自己的腿,然後嘴裡卻在喊著救命。
此時舊院牆邊隻有昏暗的燈光透過來,這樣照在他的身上,印得這一幕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前來看熱鬨的人一個個嚇得不輕,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過來阻止。
於是吳大成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腿給砸了個血肉糊塗。
吳大成的腦子一片混沌,整個人幾近崩潰!身上的屎尿都被嚇了出來,周身散發著一股異味。
這個自己砸自己的過程大約遲續了五分鐘左右,等到砸完,吳大成也不知是痛暈還是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