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不知道自家親媽的那些心思,反正在景燕歸大考之前的這段時間,他都可以打著照顧景燕歸的招牌住在她家裡。
這事他覺得是理直氣壯的,因為景燕歸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沒個成年的男人在家裡,萬一再有壞人欺負他們怎麼辦?
這事還得到了楊晚秀的支持,景燕歸上次受傷的事情實在是嚇到了她老人家。
她覺得有方弦之陪著景燕歸進出她也更加放心,至於會不會有人說他們的閒話,她老人家也想明白了,在生命安全的麵前,那些閒話算屁!
再說了,她心裡清楚著了,方弦之雖然住在她家裡,但是晚上卻並沒有和景燕歸睡在一間房裡,白天也是溫和守禮的,是一個品性極佳的小夥子!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品性極佳的小夥子每天晚上都會抓窗偷偷潛進她家孫女的房間,而她家孫女晚上都會給他留個窗。
這事她好在是不知道,要不然方弦之的形象也就完全在她老人家的心裡幻滅了。
每天晚上方弦之爬窗的時候,小崽崽就拉著狗臉,滿眼哀怨地站在樓下看著,它是沒辦法把它的爪子豎出中指來,要不然肯定天天豎給方弦之看。
在景燕歸認真複習,方弦之認真爬窗的時候,景二嬸的藥也開始熱火朝天的製了起來,與此同時,吳明麗也開始打著陸家的招牌各種賣藥。
吳大成被截肢之後,脾氣相當暴躁,見人就罵,景大姑天天在醫院裡照顧他,所以被他罵得最慘。
這天早上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他聽到幾個醫生在那裡討論:“三樓那位病人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種藥,那藥的效果非常好,如果使用得當的話,我們科室裡有些需要截肢的病人也可以保留肢體。”
“是啊,我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的藥,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位病人住院時的傷口,我都不敢相信那是腐蝕性液體燒傷的傷口。”
“和她同時住院的那位病人現在傷口還在發炎,她的已經開始愈合了,那藥這麼好,回頭我們跟院長說一聲,去買一些回來。”
吳大成一聽到這話立即就坐了起來:“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藥?我當時的腿傷要是用你們說的那種藥,是不是就不會截肢?”
幾個醫生都是知道他是非常難纏的病人,早知道這樣就不在他的麵前討論這件事了,隻是他們剛剛查房下來,看到蔣林芳的傷口好得那麼快,就忍不住討論了幾句。
吳大成的主治醫生說:“那藥我們看過,生肌愈傷口的效果非常好,隻是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這市麵上有這種藥,而且你當時的情況實在是不樂觀,畢竟腿上的肌肉全爛了,腿骨也粉碎性骨折。”
“你現在這樣問我,我也不是太確定那款藥適不適合你,還需不需要截肢。”
吳大成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事是有希望的,他頓時就火了:“你們這些無良的醫生,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的用,我的腿已經被你們給砍了!”
他的主治醫生忍不住說:“我們沒有砍你的腿,隻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那是最合適的治療方式!就算現在我們知道那味新藥很好,也不敢冒然給你試的。”
吳大成直接就把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揚言要告那位醫生,景大姑也在旁幫忙,想到吳大成斷腿的事,她越說越氣,直接就伸出爪子的撓了主治醫生一把,頓時主治醫生的臉上就出現了好幾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