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偷人這事,劉春花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畢竟景建國常年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難免就有些空虛寂寞,總歸得找個人陪。
隻是這種事情一傳揚出去,她難免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大年初一那天在銀山村鬨的那一出,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巨大的恥辱。
自那天後,她就和景建國離了婚,也不能住在娘家,就隻能在這間偏僻破爛的屋子裡住著,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這半年來她和村裡好幾個漢子好上了,日子也不算難過。
隻是這會她聽說之前被她奴役的團團轉的景燕歸日子越過越好,心裡那滋味就實在是有些一言難儘。
劉春花深吸了一口氣,怒道:“以前還真看不出來,景燕歸那個小賤人還有這本事!要是早知道她有這本事的話,當初我就該多哄著她一點。”
“她有這出息了,以後還不得好好孝順我?可惜了,也是這小賤人太精明,一肚子的壞主意,越來越難哄。”
何秀枝看著她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她一手養大的,她現在好了,你也可以表示一下,把之前的那些事全推到景建國的身上去。”
“你再在她的麵前哭一哭,假裝對她好一點,現在你和景建國已經離了婚,你還能趁機住進她家裡,隻要你住進去了,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我保是聽說了,景家那兩口子在城裡的日子過得到舒服著了!我上次隔得遠了看了他們一眼,看著比在鄉下住的時候年輕了不少!”
她看到楊晚秀和景中意的樣子很是眼熱,而這些在她看來就應該是劉春花的。
劉春花的那副作派,說到底都是跟著何秀枝學的,兩人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隻是何秀枝做事沒有劉春花那麼張揚,也沒有遇到收拾她的人揭開她的真麵目,所以她現在在村子裡的名聲還不錯。
何秀枝心思深,覺得景燕歸考出這樣的成績來,以後前途無量,這事景燕歸開廠賺到錢還要讓她重視,畢竟在他們的眼裡,個體戶不體麵,還是城裡的鐵飯碗更讓人心動。
正因為這事,所以她才過來跟劉春花說,讓劉春花找機會跟景燕歸冰釋前嫌,以後劉春花的日子過好了,她也才能跟著沾光。
劉春花知道她媽的打算,當下卻說:“你是不了解景燕歸,她毒著了!我之前在她的麵前也沒少說好話,她根本就不信,我這會要是去找她,她估計還得讓我難堪。”
她在景燕歸的手裡吃虧吃得多了,對景燕歸的性格也有了相對客觀的認識,也因為有了這客觀的認識,所以知道何秀枝說的這事行不通。
何秀枝聽到這話伸手指著劉春花的額頭說:“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她雖然不是你生的,但是你也養大了她,明麵上不要做得太過,對她稍微好一點。”
“你倒好,完全不聽我的話,你當初但凡聽我的勸,吃肉的時候給她喝點湯,家裡的活她做完後你多誇她幾句,再把你穿了不要的舊衣服改兩件給她,她也不至於這麼絕情。”
劉春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都已經這樣了!自從她上次從山崖上摔下來沒摔死之後,我就覺得她和以前不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