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輕聲說:“不是我會做生意,而是書上都說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燕歸都考上了帝都大學,肯定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她說完又無比柔弱地看著景燕歸說:“也不是我想挾恩圖報,隻是現在燕歸的日子已經過得那麼好了,完全有能力報恩,而我們家現在這種情況,燕歸,你可不能不管啊!”
她抹了把淚,看起來極為無助。
景燕歸昨天在家裡和景二嬸吵過一回,對她有了極為精準的認知,知道和她吵架是一件極沒意思的事。
景燕歸沒理會景二嬸,而是看著景二叔問:“二叔,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景二叔把手裡的煙狠狠地扔在地上,卻狠狠地踩滅,卻並沒有回答景燕歸的話,而是看著景二嬸問:“你到現在是不是還認為燕歸欠了我們很多?”
“不是我認為,這本來就是事實。”景二嬸委屈地說:“當初要不是我們幫她,她可能都活不到現在,她現在對爸媽那麼好,對我們卻那麼冷血無情,這事實在是不公平。”
景二叔看著她的眼睛無比陌生,緩緩地說:“所以你覺得你從她那裡偷方子的事情是對的,然後還想讓我去燕歸那裡偷最新的藥方?”
景二嬸紅著眼睛說:“都說了,那不是偷,隻是她報恩的東西罷了!她要是真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就應該主動把方子給我們,哪裡需要我們費那麼大的周折。”
“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自覺,還把這事鬨大,想要毀了我們的名聲,她實在是太壞了!”
景燕歸看到她的那副作派心裡一陣惡心,她以前覺得景二嬸是朵白蓮花,現在卻覺得說她是朵白蓮花還是表揚她了!
景二叔的臉色難看至極,景二嬸卻又看著他說:“要不是她在這中間折騰,我們倆怎麼可能鬨到這一步?虧得你還總向著她,她其實一肚子的壞心思!”
“自從她去年從大哥家搬出來,你看看她做了多少壞事,先慫恿紅妝離了婚,後麵又間接的害得大哥大嫂離了婚,現在又想拆散我們!”
景二叔深吸一口氣:“所以你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本來就都是她的錯!”景二嬸理直氣壯地說:“就你死心眼,覺得她是個好的,可是你都因為她跟我連離婚這樣的話都說了!”
“今天她人就在這裡,你去找她要藥方吧!你要是要到了,我們就不離婚,否則我也就不跟你過了!”
她覺得反正都撕破臉了,那不如多要一點東西,而景二叔和景燕歸的關係還算不錯,隻要他用離婚的事情去求景燕歸,也許景燕歸就會乖乖的把方子奉上,也省得她再花心思從景燕歸那裡拿。
而她的手裡要是有這兩張方子的話,以後就算不自己做生意,把這兩張方子賣了,都能賣不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