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係統的轉播畫麵也是有距離要求的, 沒過多久,轉播畫麵便已經消失,成了一片吚吚嗚嗚的雪花。
林舒月關掉係統, 加入了跟施記者他們的討論當中, 到了搶救室門口,李恒跟路易斯分坐兩邊,李恒時不時的看一眼急救室,擔憂又焦躁。
反觀路易斯, 他就那麼坐在凳子上, 時不時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再接幾個電話。
楚鐘琳三人單獨坐一張椅子, 三人拿著手機, 字摁得飛快, 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有兩個警察也在這裡守著。
林舒月他們的到來, 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但隻看了他們這群人一眼,他們就收回了目光,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路易斯的目光, 在林舒月那張不施任何粉黛, 但依舊豔麗逼人的臉上停留了一瞬。
林舒月察覺到了,隻覺得他的目光實在是不懷好意又油膩,皺了皺眉, 沒有說話。
於向晚搶救了七個小時,這七個小時間,已經有兩岸三地的眾多記者、歌迷影迷接到了消息趕過來,他們不像林舒月她們那麼有優勢, 直接被醫院的保安攔在外麵。
鵬城公安局方麵在得知這一消息後,增調了臨近派出所的公安乾警過來維持秩序,交警也到了附近,正在指揮交通。
林舒月從走廊儘頭的窗戶往底下看,目光所及之處,包括醫院外麵的大街,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一些小商販聽到了消息,早早的就把攤子給支起來了,一陣陣的青煙從小攤子上混合著食物的香味飄散在空中。
中午飯都沒吃好,這會兒大家都有點餓了,聞著這股香味,肚子在咕嚕嚕的叫。急救室在三樓,出門就是急診病病房,許多小孩子因為生病不能吃外麵小攤子上的東西,被這股香味引得嗷嗷叫,哭聲此起彼伏,猶如接力賽。
大家都這麼餓了,但誰也沒有出去的一絲,畢竟警察那麼多,醫院臨時調來的保安也那麼多,他們要是出去了,再進不來可怎麼辦?
林舒月把包包打開,從係統背包裡掏出一把巧克力,跟幾大包的蔥香味兒餅乾。
施記者早就餓壞了,巧克力紙一拆就丟進了嘴裡,蔥香味的餅乾也拆開,一口一個的吃:“謝謝阿月,救我狗命。”
她們做記者這一行的,有時候在外麵跑新聞一天也吃不上一次飯,但那時候的她們也感覺不到多餓,更沒有那麼強烈的想吃東西的欲望,跟今天一點也不一樣,歸根結底,都是這空氣中飄著的引誘的他們。
王記者等人也朝林舒月拱手道謝,林舒月則看著自己係統背包中的泡麵方便麵等好東西,欲哭無淚。
分吃了巧克力跟蔥香餅乾,好歹墊了墊肚子,沒那麼餓了,大家繼續等待。
傍晚六點半,吳冬豔帶著兩個同事過來了,他們今天已經把整個凱林酒店都搜了一遍,違禁物品、違規東西、服務查出來了不少。
但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麵的證據看,於向晚都是自己從三樓跳下來,或者不慎摔下來的,根本就沒有第三人做案的可能。
作為於向晚的丈夫跟繼子,路易斯和詹姆斯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尤其路易斯,他早於於向晚之前從家裡出的門,出門後直奔羊城而去,路麵上的各個監控錄像也清楚地拍到了他在加油站跟收費站的清晰畫麵。
詹姆斯就更是了,他中午回到家以後一直都沒有出門,根據他家中的監控顯示。他在家中是裝有監控的,監控顯示詹姆斯一直都在家中各處活動。吳冬豔懷疑監控錄像的真實性,但經過技術部門的鑒定,錄像帶是真的,沒有過任何改動。
所有的證據都在正指向於向晚的墜樓是意外。
吳冬豔不信,她的直覺告訴她於向晚墜樓一事,必定另有原因。
經過八個多小時的搶救,急救室的紅燈終於滅了,於向晚渾身插滿了管子,雙眼緊閉的被從醫院裡麵推了出來,她的臉色參拜沒有一絲血色,安安靜靜的躺著,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醫護人員舉著吊瓶沒有絲毫停留,將於向晚推上手術室邊上的電梯,去了位於後麵住院部四樓的重症監護室。
主治醫生在最後出來的,大家不約而同地走到他的麵前,李恒走得最快,著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搶救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病人在墜下的過程中傷到了腦子,現在情況不容樂觀,她還在昏迷不醒。需要觀察三天,如果三天後她還醒不過來,那麼她就可能成為植物人了。”
主治醫生的話,讓所有人都很難受,李恒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路易斯也不摸肚子了,他沉聲問:“謝謝醫生,麻煩你們給我太太用最好的藥,換最好的居住環境。”
主治醫生的目光停留在路易斯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點頭。
於向晚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出了醫生護士外,就連家屬也隻擁有半個小時的探望權。
路易斯作為家屬,楚鐘琳作為好友,李恒作為跟於向晚最近親的經紀人,他們跟在護士以及警察的後麵過去了。
林舒月他們是探望不了的,得到了於向晚脫離生命危險的消息後,便離開了。
早早的就等在外麵的歌迷影迷以及外地來的記者將他們團團圍住,在他們這裡得知於向晚平平安安的消息,許多人喜極而泣。有些人是鵬城當地的,當即便散了,從外地趕來的也從醫院離開,去找今晚下榻的地方。
林舒月徑直往早上她停放自行車的自行車棚走去。
自行車棚裡還是有很多車,男士的女士的,紅的粉的藍的白的,就是沒有她的。林舒月不信這個邪,朝著前朝著後走了整整兩圈,她的車子依舊
吳冬豔的車停在自行車棚的前麵,她搖下車窗:“阿月,我看你在這裡轉半天了,你在找什麼?”
林舒月朝著吳冬豔走過去:“早上不是桃花坪那一塊兒不是堵車了嗎?我就騎著自行車來的醫院,這會兒我自行車不見了。找了兩三圈了都沒找到。”
林舒月這麼一說,吳冬豔就明白了:“醫院這一塊兒小偷猖獗得很,還大多數都是團體作案,轄區派出所每天都能接到那麼一兩個錢丟了,自行車丟了的案子,小偷倒是抓了一撥又一撥,但車子跟錢能找回來的沒有幾個。上車吧,我送你。”
林舒月長這麼大,自行車還是第一次丟,說真的,她的心裡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無語,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吳冬豔的車子開了冷氣,一下子便像進了冰箱一樣,涼快了起來。
吳冬豔等她坐穩,一踩油門,車子轟鳴而出。
林舒月問:“就你一個人?你的隊員呢?”
“都乾活去了,最近案子多得很,剛剛才把搞daiyun的那一批人給抓完審完,這又來一批買賣人口器官的,本來就忙得要命,又出了於向晚這件事情。”吳冬豔臉色很差,最近鵬城事情多,她已經一個月沒有休假了,就連吃飯都是胡亂扒拉兩下的。
今天差不多是她這一兩個月來,狀態最好的了:“謝謝你的糖啊。”
那薄荷糖是林舒月在係統商城裡秒殺的,一個積分,一千斤,據說是某個修仙世界裡煉丹師練著玩的,除了提神醒腦外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