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下堂 赫連菲菲 7330 字 6個月前

林熠哲望著徑自而去的背影,手攥成拳頭,狠狠砸向桌案,震得上頭茶盞蓋子跳了兩跳,熱茶潑灑而出。

他這是承認了,的的確確對林雲暖起了齷齪的念頭。

他竟還敢承認!

憑他傲氣狂妄的個性,若是冤了他,豈肯善罷甘休?偏他乖乖兒的,沒辯一句。他怎敢?他怎就好意思承認?

林熠哲不解氣,連帶身邊的椅子也一腳踢飛。

他喚來下人,盛怒道:“去給我守在七姑奶奶身邊!但有誰湊近,立即報與我知道!”

若說惱,此刻沒人惱得過木奕珩。他白淨的臉上三道抓痕,憑誰看去,都瞧得出是女人抓的。

這樣丟臉的事他就從沒遇到過!

這簡直比穿紗衣扮男寵更恥辱!

那林氏口口聲聲說要致謝,怎麼,這回給她謝他的機會,倒不願意了?

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婦,早就與他多番親密接觸過了,那晚宏光寺山下,她不是毫不矜持地伏在他背上,用那團綿軟如雲的胸脯抵著他的背,就那麼走了一路?

若是個有自尊的女子,若不想死,早就哭喊著求他給個名分了吧?

她還能裝得沒事人似的,裝不認識他!翻臉無情,她好本事!

自然,這時的木奕珩自想不到是自己當日親口說,再不想與人相見的。

此刻已然撕破臉,他還有什麼可顧及的?當即打馬上路,隻帶三五個隨從,把張勇吳強都甩下了,叫人給林熠哲傳話,說等到了大都再行彙合。

等林熠哲一行進了大都,木奕珩吩咐人在南門前接應,自己並未露麵。林熠哲麵色不露,心裡暗歎這小子還算知道進退。

轉念又想,以木奕珩的為人,怕也隻是一時興起,七妹雖好,畢竟年長他許多,又是嫁過人的,哪裡就會惦記得放不下了?況回了京城,那人必是相好眾多,雲環翠繞,也自顧不得旁的。

這般想著,心裡那點不自在就散了。

林熠哲一入京就忙起來,林雲暖有時兩三天都見不到他一麵,日子突然就變得百無聊賴,林雲暖有心做門生意,便著手四處看鋪子摸行情。

木奕珩就在天香樓的雅間裡偶然瞥見樓下首飾鋪前被侍婢扶下馬的人影。

十來日不曾見,他麵上的傷處已變得極淡。這番見著,那腮邊似乎又火燒火燎地泛起疼來,他捂了左臉,也隻瞟了一眼。

婦人進了京城,猶如鳥出樊籠,再不肯委屈自己,深沉的舊服皆丟掉,買最時興好看的款式穿。

那窄細的腰身被寬帶束住,越發襯得曲線玲瓏。這樣涼的天,連件披風都沒穿。

憶及她腹中許有的孽種,木奕珩下意識冷哼一聲。便這樣緊緊束腰,不怕勒死了姓唐的孩子?

同桌吃茶的人笑著喚他,就錯開了眼,專心應付起眼前的場麵來。

近來許多事交給那林熠哲來做,與她,卻是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和必要。

回來繼續從前鮮衣怒馬的生活,從來和一個寡居的婦人沾染不著。

…………

衛國公府的庭院裡,此刻絲竹陣陣。宴會就設在水榭中,上頭匾額龍飛鳳舞寫著“攏香凝玉”,放眼望去,四周荷花已敗,叢叢芭蕉生得正好,雕梁如畫,璃瓦流光,縱天無星月,濃雲重掩,盞盞宮燈,連點成線,照得水榭亮如白晝。

上首衛世子斜橫在榻,前襟敞開了,一手持酒,一手攬了雪膚香肌的女子,眉眼慵懶,朝下首一人笑道:“幾日不見,木九倒學乖覺了。這回事,便罷了,飲過此杯,以後依舊是兄弟。”

木奕珩抿嘴微笑:“不敢。木某不才,鞍前馬後,務儘心伺候好世子。

衛世子揚眉笑了,座中紛紛賠笑。木五爺木清鴻道:“九弟年紀小,不知輕重,全賴世子及諸位包含,難得世子大度寬和,奕珩,還不敬世子?”

木奕珩笑著舉杯,說兩句客氣話,眾人與他同飲了一杯。就有相熟的公子笑道:“奕珩,趁著人齊,還不把你在鄉下搜羅的好東西拿出來給大夥兒開開眼?”

木奕珩笑而不語,那衛世子奇道:“哦?除這些絕色美人,木九還搜到了旁的好物?究竟是什麼?你彆光是笑,趕緊拿出來,大夥兒一同瞧瞧。”

木奕珩道:“此物雖不是甚珍寶,卻絕對叫世子爺眼前一亮。怕是皇宮裡藏的那些,也未必有這東西來得奇巧。”

這話落,眾人更是好奇了,木五爺推他一把,木奕珩才拍拍手,叫侍婢捧了東西上來。

但見一隻極長的檀香木盒。木奕珩耐不住眾人再三催促,將盒子開了。

就見一幅極長的畫卷徐徐展開,上頭一連四幅圖畫,細看,男女相偎,眉眼生動,做的是那秘事,竟是極香|豔的避火圖。

衛世子果然眼眸一亮,推開懷中美人,急切坐起,“快,拿來與我細看!”

座中皆笑了。

卻不肯錯眼,紛紛盯在那畫上,隻等世子瞧過了,再與眾人傳閱。

衛世子捧著看了又看,手一揮:“奕珩,你這畫兒,多少錢收的?畫師何人?我出五千兩,你連這畫帶人,俱與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雷和營養液我都收到了哦。太激動啦,謝謝你們的寵愛和包養。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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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雙更,後天三更。會有實際進展,比如,小木終於明白自己為啥總是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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