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能夠離開家生活,並且在江湖中行走,自理能力自然是不錯的,他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很快便能摸清楚每一處的擺設,放置東西的時候也都會記住位置,這樣收起來方便也不會遺落。
他從來不想請人幫忙,也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第一眼單從他的行動上看出他眼盲,但現在宴梨知道並且提出要幫他……花滿樓不是個會拒絕彆人的人,卻難得的有些遲疑。
宴梨一直在看著花滿樓,所以沒有錯過他任何一點情緒,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停頓,立即便意識到自己此言有些自以為是,在心中反省了一下,改口道:“不需要的話直接拒絕我也沒關係,隻是有彆的什麼事情能夠用得到我,公子你和陸公子千萬不要客氣,我是很願意幫忙的。”
花滿樓聽後,點點頭,道謝之後又婉拒了宴梨要替他拿東西的提議。
宴梨沒有產生任何負麵情緒,等著花滿樓一起下樓,稍微等了一會兒才見到陸小鳳走下來。與鏢局眾人一起吃過早飯,一行人動身出發前往下一個地方。
來的時候是陸小鳳趕馬車,現在陸小鳳跑去前麵與同興鏢局的少東家一輛馬車飲酒聊天,宴梨才知道花滿樓出門是帶著車夫的。
馬車上就宴梨和花滿樓兩個人,剛開始她還能與他聊幾句,到後來一直在趕路,路況又非常一般,晃晃悠悠的就讓人產生了睡意,宴梨硬挺著一個哈欠一個哈欠的打,眼皮卻一直在往下耷拉。
花滿樓聽到聲音,指著她座下道:“此處可以抽出,阿梨你若是困了,便睡一下。”
宴梨一聽,彎腰研究了一下,果然見下麵這一處隔板可以抬起來,再一使勁抽出裡麵的墊腳墊好,感受了一下,竟然還挺穩的。
如此她也不挺著了,也不在意自己的姿勢,直接便躺下來。她早上起得早,沒多久便沉睡過去。花滿樓感到她睡著了,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毯子,輕輕蓋在宴梨的身上。
宴梨再次醒過來是在馬車停下的時候,習慣了那種顛簸之後,突然不晃動,她反倒沒法兒睡踏實。睜開眼發現車廂內隻有她自己,睡眼朦朧的鑽出去,就見鏢局的人架起幾個火堆好像要燒水。
“言姑娘,你醒了?”王巍然衝著她揮揮手。
宴梨走到他身邊,四下張望了下,問道:“少東家,陸公子和花公子呢?”
王巍然親自倒了杯溫水給她,解釋道:“陸兄要在附近查探一下,拉著花公子一起去了,不過他們不會走遠,很快就回來了。”
宴梨點頭,注意到有幾個鏢師拎著三隻收拾好的野雞往火堆這兒走,立即便站起來道:“是要做來中午吃嗎?我幫忙吧?”
王巍然當她是客人,自然是擺手拒絕,宴梨卻笑道:“相逢便是緣份,我廚藝還可以,可以讓大家夥嘗嘗我的手藝。”
那野雞都已經是收拾好的,宴梨走過去問了一下他們準備怎麼做,立即便上手幫忙,動作十分麻利,倒是讓一旁隨時準備支援的鏢師放下心來。
宴梨把調料都放進鍋裡添上水,請一位鏢師看著繼續燉,又走到另一邊幫著烤雞,嘴上閒聊似的對旁邊這位看著脾氣很好的鏢師道:“這位大哥,鏢局經常走南闖北,會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是會碰到許多事情。”那鏢師看她熟練地在野雞身上撒糖,好脾氣的說:“我姓鄧,言姑娘不嫌棄就叫我鄧叔吧。”
“鄧叔。”宴梨乾脆的叫了一聲,又好奇的問:“我看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站在一起很有氣勢的樣子,所有鏢局都這樣嗎?”
鄧鏢師還未說話,旁邊一個年紀極輕十七八歲模樣的鏢師便自豪的說:“當然不是所有鏢局都像我們同興鏢局這樣!我們鏢局可是在鏢師大會上得了第一的鏢局!”
“真的嗎?”宴梨見周圍鏢師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很感興趣的問:“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能跟我說說這鏢師大會嗎?”
那年輕鏢師憨厚的笑,道:“當然可以,你像其他人一樣叫我‘小魚’就行。”
宴梨點頭,又期待的看著他。
小魚興致勃勃的說:“這天下鏢局起源於我們山西,所以每四年一屆的鏢師大會也都是在太原舉辦,三年前的鏢師大會,我們同興鏢局又蟬聯了第一。”
“鏢師大會很盛大嗎?所有的鏢局都會參加?”
小魚點頭,掰著手指數道:“我們鏢局和應天府的昌隆鏢局、陝西的威信鏢局、同屬於山西的三合鏢局以及河北的萬通鏢局,是本朝最負盛名的五大鏢局,其餘都是些小鏢局,不足為道。”
而宴梨聽到“威信鏢局”的時候眼神一閃……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