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侍弄著花滿樓那些寶貝鮮花,雖然猜測花滿樓收到信也許會很快回來,但絕對沒想到會這麼快。
“你們……”花滿樓和陸小鳳兩人皆有些風塵仆仆,宴梨心中感動,“錢嬸太誇張了,我真的沒事兒……”
花滿樓離她極儘,可他根本看不到她脖子上是否還有傷,隻能關心的問:“還疼嗎?”
“不疼了。”宴梨搖頭,她就是怕花滿樓回來之後擔心,一直都有在乖乖上藥,現在淤青已經消了。
陸小鳳此時見她無礙也放下心來,詢問起到底是何人來百花樓行凶。
三人落座,宴梨也沒賣關子,直接道:“從我隱瞞自己姓‘宴’的時候,你們應該就猜到了吧……”
陸小鳳搖了搖扇子,“阿梨可是‘鴛鴦刀’夫妻之女?”
宴梨點頭,接過花滿樓遞過來的茶,悠悠的說:“我以前不知道什麼‘鴛鴦刀’,更是完全不清楚威信鏢局和名刀宣氏的糾葛,直到我爹被殺,我娘殉情。”
“殉情?!”陸小鳳的扇子一頓,他想到也許是死於非命,但是殉情……
“阿梨,若是不想說便不要說了。”花滿樓不在意宴梨身上所謂的背景隱情,隻不想她想起傷痛的回憶。
宴梨輕輕一笑,看著花滿樓的眼神十足的溫柔,“我娘都不管我隻隨我爹而去了,我自然也是不會沉湎於悲痛之中的。”
花滿樓從她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痛苦,表情舒緩下來,起身坐到古琴前,輕柔的琴聲慢慢響起。
陸小鳳見到兩人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多餘,決定趕緊確定宴梨的安危:“那人可還會再來傷害你?”
宴梨把視線從花滿樓身上收回來,回答道:“他一直就想我去宣家,我猜可能是那位宣家小姐有什麼問題,所以我準備去看看。”
“會有危險嗎?”陸小鳳看了花滿樓一眼,極有眼色的說,“若是沒有危險,我便不隨你和花滿樓一同前往了。”
宴梨覺得以她的能屈能伸和花滿樓的武力值,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便點頭道:“應是無事的,再說,萬一真的有什麼,威信鏢局也在那兒呢。”
畢竟從宴梨聽到的各種信息來看,威信鏢局對她應該是不會有任何敵意的,雖然她覺得不見得用得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也不想拿花滿樓的安全開玩笑。
而陸小鳳聽她如此說,在百花樓修整一晚之後,第二日早早的便離開。
宴梨是聽其他人說他已經走了的,原還沒在意,發現自己釀的酒又少一壇之後,忍不住咬牙罵道:“陸小鳳!你叫什麼陸小鳳,乾脆蓋章叫‘偷酒的’得了!”
花滿樓聽到她如此有活力的樣子,眼角的弧度都帶著溫柔的笑意,“不若咱們出門這段時間,便請工匠把酒窖建好,省的阿梨你的酒藏不住。”
“好啊,到時我一定要準備一把最不好開的鎖。”
花滿樓聽後,到底沒有提醒,這世上有些人是鎖攔不住的,但隻要宴梨開心,鎖攔不住,他可以攔著。
既然準備去陝西,宴梨就開始收拾東西,父母的那兩把刀,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隨身帶在身上,而是鎖在了櫃子裡。
這一次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宴梨本來想準備一點棉衣,但被花滿樓攔住,“阿梨,輕車簡從,衣物可以再買。”
宴梨一想也是,他們就一輛馬車,雖然大,也不是能夠無限裝下去的,便點頭道:“那我就把錢都帶在身上。”
花滿樓手一動,想說他帶的錢足夠,但想到他們到底也不是能夠金錢上不分彼此的關係,最終還是沒有叫住宴梨。
兩人是在花滿樓回來的第四天出發,依然隻帶了一個車夫,不緊不慢的往西行。
可就在兩人離開之後的第五日,百花樓來了一個道姑打扮的女子和一個高大年輕的男子,正是許久未見的李莫愁和步堯,兩人得知宴梨與花滿樓前往陝西,不做停留立即便追上去。
隻是剛走到河南境內,李莫愁便越發的身體不適,診出緣由之後,兩人紛紛黑臉,卻也不得不放慢了行程,最終在進入陝西之前不得不改道,暫且回了蜀州的黎家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