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小魚玩兒的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宴梨征用了花滿樓的馬車, 想起小魚信中說起太原城有不少他喜歡的東西,就抽出時間買了不少能保存的東西準備帶過去給他。
逛了一天痛快的滿足了購物欲回到客棧,宴梨看著陌生的兩男四女和客棧裡的一片狼藉, 有些懵逼的問:“這是發生了啥子呦?地震了嗎?”
她蜀州方言都說了出來,可見真的很震驚,陸小鳳和花滿樓被她逗笑,陸小鳳邊笑邊極其熟稔的對她解釋:“這是峨眉的雙英四秀, 來找西門吹雪的。”
宴梨看了一圈, 並未看到西門吹雪的身影,“可他不是不在嗎?為什麼客棧還會被破壞成這個樣子?”
花滿樓笑著說:“峨眉派的幾位弟子說陸小鳳與我跟西門吹雪是一夥的,不知不覺就打了起來。”
“不知不覺還造成這樣的結果……”牆也破了, 亭子也倒了, 至於這樹,陸小鳳說是之前西門吹雪弄的, 宴梨邊搖頭便嘖嘖道:“也忒慘烈了!”
他們三人閒聊似的,峨眉四秀卻並沒有好心情,其中一個眼睛柔媚且銳利的女俠發現自己一見鐘情的花滿樓與這女子之間似有些彆樣的關係,眼神一寒,衝動之下腳尖一點便衝向了她。
宴梨發現這個女人的動作時對方已經離她很近,她心跳有一瞬間的停頓, 卻並未慌不擇路的逃命。而下一瞬間,莫二和莫七同時躥出,一個踢開此女的劍, 一個一腳踹向她的胸口。
那女子直接摔在地上又滾了幾丈遠,停下的時候,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秀雲!”
“秀雲你沒事吧?”
那幾個人紛紛焦急的圍向她,扶人的扶人,剩下的則舉著劍對著莫二和莫七,其中年紀大的一個女人衝著宴梨怒喝:“你們竟然傷我四妹!”
宴梨眨眨眼睛,向前幾步站在莫二和莫七身後,十分不解且真誠的發問:“若是諸位腦子沒有問題的話,我記得是你四妹先拿著劍向我衝過來的吧?難道我要一動不動等著她試圖傷害我嗎?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那女子有些語塞,花滿樓此時也站在了宴梨身邊,難得有些冷漠的對幾人道:“陸小鳳前次就救過幾位的性命,之前你們胡攪蠻纏我們且不計較,現在竟然想要傷害無辜之人,恩將仇報豈不枉為名門正派?”
石秀雲聽得喜歡的人話語如此嚴厲,又一口血吐了出來,傷心道:“我先還覺得你是個值得喜歡的好人,不想竟也如此對我……”
宴梨在她和花滿樓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等到花滿樓發現她的視線轉過來,問道:“花滿樓你不是跟我一起到這兒的嗎?難道是白日裡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這麼迅速的嗎?”
花滿樓搖頭否認:“我與這位姑娘也是初次見麵。”
“那就奇怪了……”宴梨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對麵怒視自己的四個美麗的姑娘,吐血的叫石秀雲,其他人的姓名雖然不清楚,卻不妨礙她吐槽:“你們峨眉派的女弟子,一見鐘情是傳承嗎?好歹也顧及一下彆人的感受可以嗎?並沒有人覺得很榮幸。”
“你!”
莫二和莫七一見她們的劍動,立即做出防禦的姿勢。石秀雲的武功不弱,在兩人麵前都這麼容易被擊潰,眾人自然不敢妄動。
此時其中較為穩重一些的男子走上前來,收了劍對宴梨拱手道:“這位姑娘,秀雲剛剛確實衝動,在下代她給你道一聲歉,希望姑娘莫怪。”
“你倒是個有禮的,不過看她不太服氣的樣子,你能代表她?”說著,宴梨還衝著石秀雲幾個揚了揚下巴。
那男子扭頭不讚同的斥了幾聲,隨即又對她溫和道:“在下張英鳳,是峨眉派的大師兄,自然是能代表的。”
宴梨已經注意到他說話確實有些力度,於是便環胸揚頭道:“那你也跟著她們一樣怪罪陸小鳳和花滿樓了?陸小鳳這人見到漂亮女人就好性,花滿樓脾氣好,我卻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峨眉派傳承這麼多年,就是這麼冤枉無辜的嗎?”
她抬頭鼻孔對著人的時候,倒是真有幾分囂張的樣子,陸小鳳雖然被吐槽了,臉上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至於花滿樓,那更是宴梨什麼地方他都覺得好的。
張英鳳似是有些羞愧,立即便衝著陸小鳳和花滿樓拱手,“實在是這段時間師弟與師父先後死於西門吹雪之手,我等情緒激蕩之下行事失了分寸,慚愧,慚愧……”
“既是知道錯了,以後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也找對了人,彆來欺負好人!”宴梨手指了一圈周圍,“客棧這些被破壞了的東西,你們得照價賠償吧?我們可不是罪魁禍首。”
峨眉派自然不差錢財,此時張英鳳也自知理虧,便連聲應下。隨後他叫師弟師妹離開,然後轉身去掌櫃那裡賠償。
宴梨在他從身邊走過時,突然注意到他腰間掛著一枚玉佩,形狀樣式極為眼熟,眼睛一眯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跟她身上那枚一模一樣……
陸小鳳注意到她的視線,出聲問:“阿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