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東西都收拾好了。”
此人是宴梨走之前讓莫二給花滿樓找的車夫, 此時大鵬金王的事了,幾乎未做停留,第二日便吩咐人儘快趕往恒山派去找宴梨。
司空摘星不解他為何這麼急著走, 出言道:“咱們幾個難得見麵,又了了一樁大事,何不痛飲幾日再各自分開?西門吹雪要回萬梅山莊,花滿樓你這麼急著走乾什麼?”
陸小鳳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 調侃道:“一個男人這樣, 自然是因為姑娘,你是不會懂的。”
司空摘星一聽,一個跟頭翻到花滿樓麵前, 好奇的問:“可是陸小雞說的那個宴姑娘?”
花滿樓隻是笑笑, 並未回答,起身對兩個好友告辭。司空摘星見狀, 越加好奇,而他這樣的人,是最忍不得好奇心的,抓耳撓腮的非要跟著一起去見識見識。
陸小鳳不忍花滿樓第一次開竅就被人打擾,故意把手裡的酒杯扔向司空摘星,然後一個閃身飛出窗戶, 喊道:“正好我今日有興致,不如來比試輕功吧。”
司空摘星一聽,哪裡還顧得上剛剛的好奇心, 緊跟著陸小鳳身後衝了出去,“陸小雞!彆跑!”
客房中一下子就隻剩下花滿樓和車夫,車夫有些懵的看了看窗外,小聲道:“花公子,我們還要等那位公子一起走嗎?”
花滿樓笑著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咱們走吧,他沒有時間一起去了。”
他們二人也用了兩天到達恒山派的見性峰,花滿樓獨自一人走上去,在恒山派門口禮貌的請看門弟子通報一聲。
宴梨聽說花滿樓來了,眼睛一亮,立即便收拾了東西準備跟花滿樓走。小魚跟在她身後無語,“阿梨,你也太不矜持了!”
“你管我。”
不過宴梨話是這麼說,到了花滿樓麵前的時候立即就溫婉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很溫柔,小魚見她轉變的這麼快,立即便瞪大了雙眼。
宴梨喜歡花滿樓這件事,隻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平時都很乖巧的跟在花滿樓身邊,但要是有人對花滿樓有什麼傷害意圖,瞬間就會強勢起來。
這也是陸小鳳看兩個人始終沒有戳破窗戶紙,卻並未多嘴的原因。當然,在陸小鳳心裡,也覺得這沒準兒是倆人的情調,他這麼知情識趣,自然是不會去掃興。
但是作為宴梨朋友的小魚卻不一樣,他以前也是很尊重花滿樓的,可看到自己好朋友當著花滿樓的麵這麼“矯揉造作”的樣子,頓時便有些酸溜溜的說:“何必花公子一來就急著走,咱們好不容易見麵,我不想跟你分開。”
宴梨一臉見鬼的看著小魚,但他卻並未停下來,反而又跟花滿樓道:“花公子,你難得來一趟恒山派,不如在恒山派小住幾日,也好讓我和阿梨多相處些日子……”
花滿樓臉上的笑容不落,但語氣中卻極為客氣疏遠,“抱歉,小魚公子,我和阿梨還要趕在年前會揚州,不方便多停留。”
小魚喪著臉,突然又眼前一亮,興衝衝地對宴梨說:“阿梨,不然你幫我跟我娘說說,我跟你們出去玩兒一圈,明年走鏢大會再回來。我娘那麼喜歡你,都想你做她兒媳婦了,肯定會同意的!”
宴梨發現花滿樓沉默,臉上的笑容也淡下來,並沒有立即解釋,反而瞪著小魚道:“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想出去玩兒也把武功練好了,還有你要擺脫伯母給你找未婚妻的事兒,我可幫不了你,不過你可以跟我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如果碰上幫你留意留意。”
“我喜歡溫柔的。”小魚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跟宴梨說話也不那麼拘著了,嫌棄的看著她,“剛見麵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這樣的,現在……”
宴梨威脅的看著他:“現在什麼?”
小魚完全不害怕,揚著脖子道:“弱是真弱,但是一點兒也不溫柔。”
莫二正往馬車上搬行李,宴梨就叫了莫七:“讓我們小魚公子知道知道,我雖然弱,但也不是能隨意嘲笑的。”
莫七十分聽話的衝向小魚,小魚也是練武的,左閃右避的阻擋自己被她抓住,但他武功不及莫七,躲閃起來極為狼狽,沒一會兒就蹭了滿身的灰。
宴梨看熱鬨看的正開心,花滿樓突然道:“小魚公子說的不對,阿梨一直是很溫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