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魚這小子平日裡看挺外向的,追求姑娘的時候也確實表現的很明顯,就是他圍著莫七轉得時候吧,麵臉通紅跟小媳婦似的,完全沒有少年俠士的果敢。
自從百花樓裡又多了莫二和莫七,兩人把宴梨以前做的事全都搶先做了,宴梨沒什麼能打發時間的,就偶爾把花滿樓送她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假裝自己是個大小姐。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一點兒也不無聊。
而騙自己這種事情也是有儘頭的,宴梨唯一的樂趣就變成了每日必看小魚的笑話。
在看著莫七又一次沒有搭理小魚轉身去彆處,而小魚在她背後癡癡的望著,宴梨忍不住嘖嘖兩聲:“真可憐,追姑娘哪能這個樣子?”
花滿樓停下彈琴的手,抬頭衝著宴梨,輕聲問:“那追姑娘應該是何種模樣?”
“所謂‘烈女怕纏郎’雖然是久經不衰的經驗之談,但是也得投其所好啊!”宴梨對著院子裡的小魚努努嘴,“小魚這樣隻會打轉顯見是沒有用的。”
院子裡小魚強著要幫莫七打掃,但拿過掃把就不小心把葉子掃進了莫七的洗衣盆裡,宴梨頓時有些不忍直視的扶額。
而盤坐的花滿樓則此時若有所思的說:“那如何能保證投的是其所好呢?”
宴梨以為花滿樓說的是莫七,拄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好像確實沒見莫七有什麼特殊喜好……”
莫七從來到宴梨身邊,真的是一絲差錯都沒有,衣食住行上也完全不挑剔,更遑論表現出特彆的喜好了。這麼一想,宴梨覺得小魚真的十分的可憐了,畢竟對方明顯就是個很難攻破的堡壘。
不過她作為朋友也不是那種隻會看笑話的,宴梨特意把莫二叫到身邊來,指著下頭兩人對他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萬一他們成了,也是喜事一樁,咱們好歹有機會準備一次聘禮,你說是不是?”
莫二掃了一眼樓下那個傻小子,木著臉問:“所以,少主的意思是……”
“莫七有什麼喜歡的嗎?我幫小魚問問,省得他無頭蒼蠅似得亂撞。”
花滿樓聽她聲音裡全是雀躍和好奇,好笑的搖搖頭,輕輕啜了一口茶,溫聲道:“阿梨,不可妄加插手彆人的感情,陸小鳳的親身經曆告訴我們,管閒事是會很倒黴的。”
宴梨一下子想起陸小鳳身邊莫名其妙全沒有好結果的女人們,渾身一寒,立即又對莫二說:“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莫二對於少主的反複無常迎習慣了,沉默半響見她沒有再改變主意,便微微躬身告退。
小魚在百花樓住得安穩,宴梨抽了一天和花滿樓一起去外頭為仲儀選了一份賀禮,讓人帶回蜀州去給仲儀送過去。
估摸著仲儀差不多該到蜀州了,宴梨卻先收到了一封他的信,打開之後,越看眉頭越是緊皺,嘀咕道:“進士前三名不都是直接進入翰林院的嗎?”
花滿樓肯定的點頭,“是,曆年來都是如此,怎麼,仲公子沒有進翰林院嗎?”
他都這麼說了,宴梨就確定自己沒有記錯,拿著仲儀的信更加不解,“仲儀說當今天子欽點他作為欽差代天巡狩,可一個還無實職的新科狀元,拿著雞毛當令箭,能讓人信服嗎?”
花滿樓動作一頓,又問道:“仲公子還說了什麼?”
“隻說有機會會見麵,彆的信上都沒說。”
花滿樓自然也不知道事情究竟因何,隻能安慰宴梨:“仲公子才華出眾,許是天子看重他……”
這話宴梨可不相信,一個沒經曆過翰林院洗禮的狀元,說是被天子予以重任,但這種有彆於他人的待遇,對毫無背景的仲儀真的好嗎?
“阿梨,若是你實在放心不下,不如咱們去見一見仲公子?”
宴梨不是沒有過這種打算,但看了一眼花滿樓她就自己否定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東方不敗應該還在他身邊,我擔心太多也無用,且誰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能每一件事都去管。”
事實上仔細想想,仲儀在官場上走的如何,宴梨覺得擔心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她不應該插手,她隻需要給朋友們做一個後路,讓他們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應該也足夠。
這麼想著,宴梨隻回信讓他有事找她,並沒有在信中多說其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