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的。”
宴梨心裡有些失望肯定是難免的,但她也確實能夠理解仲儀。畢竟仲儀當年的話還猶在耳邊,他是一心想要為黎民百姓做實事的,而現在他就在按自己從小的理想一步步走,她是為他高興的。
而一直到訂婚宴結束,仲儀也沒有出現,宴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仍然開開心心的正式成為了花滿樓的未婚妻。
婚宴後沒幾日,宴家三口和李莫愁便準備回西安去。宴梨知道這一次的分彆到春暖花開之際就會再次相聚,所以並未不舍,而是祝他們一路順風。
宴淳站在宴梨麵前,對她說:“你成親的時候,我和你大伯母他們還會過來,若是路過揚州也會去百花樓看你,你有空的話,也經常會威信鏢局看看你祖父祖母。”
宴梨點頭答應,隨即又道:“大伯父,謝謝您。”
宴淳慈愛的看著她,“你父母去了,我自然是要替他們照顧你的。”
宴梨覺得沒有誰照顧誰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她對於威信鏢局眾人這麼關心她,是心存感激的。
小魚和莫七是準備暫時留在他們這邊的,而宴梨和花滿樓決定在桃花堡再待一段時間,他們兩個自然也就一起了。
二月中旬,幾人才辭彆了花家的長輩們,回到百花樓。
之前莫一為莫七買的院子,他已經讓人提前給收拾後,就在百花樓後麵,隻隔了一堵牆。因為除了宴梨大家都是會輕功的人,就是宴梨也有人帶飛,所以最後也沒有打通兩邊的院子。
宴梨覺得這個距離挺好,離得又近又能夠有各自的空間,想著李莫愁他們過段時間也會過來,便開始琢磨著再在旁邊買一處院子。
隻要價錢給足,基本也是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宴梨把周圍幾家全都問了,正在最後商談的時候,沒想到原本說好了要等天暖和再來的李莫愁等人全都出現在百花樓。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宴梨在心裡算了一下時間,估計他們根本沒有在西安停留多久就往這邊來了,所以更加奇怪。
步堯性子急,立即回道:“我們回去的時候,在路上聽說豫州爆發了瘟疫,就快馬加鞭趕回西安,沒想到金大夫她們在西安已經知道了,也一直在做準備,我們怕你們聽說了擔心,就繞路提前過來與你們彙合了。”
“豫州……仲儀不是在豫州嗎?”這古代生病本來就是了不得的事情,更不要說是瘟疫,宴梨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帶上些哭腔,“好好的怎麼會有瘟疫呢?”
金雪怡皺緊眉頭,道:“去年那一帶不是陰雨不斷嗎?好多地方都產生了水患,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朝廷其實已經應對的算是充分的了。雖然聽說豫州那邊極嚴重,但從瘟疫在豫州被發現已經幾個月了,一直沒有聽說山西陝西這邊有病例……”
宴梨根本不關心那些,她隻想知道仲儀現在是不是安全的。
莫一有派人去打聽過,所以一聽少主擔心,便道:“聽說豫州確實是有一位欽差在主持大局,所以即便疫情嚴重人心惶惶,豫州倒也沒有亂起來。”
然而暫時不亂,不代表時日更久也不會亂,畢竟那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人性根本經不起考驗,而仲儀代天巡狩,就算有天子旨意,這種時候有沒有用誰也不能保證……
這一點宴梨也想得到,她更知道,仲儀身邊有東方不敗和莫十,他要是想離開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可他肯定不會離開,他就是那樣的人……
眼睛裡氤氳起水霧,宴梨不想讓眾人擔心,轉過頭閉上眼睛控製自己的情緒。花滿樓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是立即就感覺到了她的難過,當著大家的麵輕輕抱住她,安慰道:“仲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阿梨,你不要太擔心了。”
步堯也勸她,可是這種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安心,勸彆人怎麼可能有說服力,隻能沉默的蹲在角落裡,不去繼續影響宴梨。
此時金雪怡又出聲道:“宴姑娘,雪怡有一事相求……”
宴梨看向她,“什麼事?你儘管說。”
“我想請您幫我照顧我弟弟一段時間。”金雪怡把弟弟推到麵前,然後對她說:“金家祖祖輩輩的家訓都是‘醫者仁心’,雖說如今金家隻剩下我們姐弟二人,但醫者的使命不能忘,我路上聽說有幾位名醫準備前往豫州救治,我金家,不能不去。”
“金姑娘?!你……”宴梨心中的震驚不比聽到豫州瘟疫的時候少,但她說不出勸阻的話來。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心中有自己的信仰,做著震動人心的事情,他們卻隻道是平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