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拍馬屁？”方天笑著說道。
趙一明臉色認真：“沒有。我是真心佩服你。”
“我對這家工廠很有感情，真心不希望它倒閉。是你，挽救了他。”
趙一明的為人，方天很清楚，很真誠，不然，工廠也不會繼續交給他來管理。
如今，債務還清，方天也輕鬆了許多，原本還想撥款過來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走到靠近牆壁的長椅坐了下來，方天吩咐趙一明找來生產工人過來聊聊。
大老板過來視察，了解一下工人的情況也是慣常的做法。
趙一明點頭，轉身，來到流水線工作台，挑了一名員工。
大概五分鐘之後，一個身穿藍色製服的小姑娘，在趙一明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這個女孩大概十**歲左右，看模樣應該是來自農村的農家女孩。
聽說董事長要找她聊天，她緊張得手心出汗，心裡怦怦直跳！
“坐下來吧。”方天看著她，親和笑道。
女孩顯然很緊張，右手不停地搓著小腹，她點了點頭，坐在了身邊。
看著這個害羞的工廠女職工，方天笑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嚴肅的話題，更多的還是閒聊。
工資多少啊？福利如何？住宿條件怎麼樣？趙一明有沒有扣你的工錢？有沒有給加班費？
方天向來沒什麼架子，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級彆，都可以談得來。
這種親和感覺，很快就讓女孩放鬆了下來，一一回答了方董事長的問題。有說有笑，氣氛很輕鬆。
遠處不少生產工人看著，距離太遠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十分鐘之後，方天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起身離開。
方天離開不久，一大群工人跑了過來，圍在了女孩周圍，大多數都是女人。
“小燕，董事長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啊？”一個女人好奇問道。
“是啊，方董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你當董事長夫人啊？”
“哈哈，小燕你發達了！”
一群女人圍著女孩嘰嘰喳喳。女孩笑著搖搖頭。“沒有沒有。”
“哎呀，你怎麼不把握機會啊？”一個女人笑道：“打工好辛苦的，要是讓方董看上你，你就山雞變鳳凰了。”
“你才是山雞。”女孩笑著反駁。
“哈哈！”周圍的人大笑。
和趙一明走在生產車間，方天看向生產線，此時，一名工人將螺絲固定在諾基亞手機的揚聲器上麵，然後放進流水線上，流向下一個工作台。
原本這個車間應該用來生產軟雲工資自主研發的mp3才對，但因為一些問題，mp3到現在都不能上線生產，設備也隻能給大品牌纏上代工了。
為他人代工，這絕對不是方天想要的，先不說代工廠利潤微薄，一旦諾基亞取消合約，將訂單交給其他工廠來做，那日不落工廠就悲劇了。
代工，絕不是長久之策。
“mp3計劃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方天神情嚴肅看向趙一明廠長。
趙廠長苦笑了一下，道：“方先生你跟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