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
就在她沉浸在個人的思緒中時,門口的風鈴作響,咖啡館又有客人光臨。
錢寶丫醒了醒神,繼續做自己的木頭樁子,卻聽見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梁兄,我們的好位置被人捷足先登了,還是熟人。”熟悉的男子聲音驟然在身旁響起。
錢寶丫猛地轉過頭,果然看到那個久未見過的人。
對方依然身著長袍,風采依舊,頭發卻是剪短了些許,眉目更顯俊挺有神。
“衛先生。”錢寶丫杏眼彎彎,首先打了聲招呼。
衛斯年望著她目光一頓,眼睛微微眯了下,很快就溫和地開口問道,“你這丫頭變化真大,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穿著,那明顯不是進來賣花的穿戴,而是咖啡館侍應生的統一著裝。
“我換了工作呀,所以……”錢寶丫笑了笑,後麵不用說就都懂了。
兩人的談話聲引得桌上的兩人轉頭看過來,那些親密的小動作立馬收起來了,看他們麵對衛斯年一副拘謹的模樣,想必兩方是認識的。
下一刻,衛斯年剛才口中的梁兄跟了上來,剛一露麵就讓徐林二人臉色一變。
錢寶丫留意到這些,心中突生等著看好戲的趣味。
眼下幾人齊聚一堂,這場麵可不就是現成的修羅場本場嘛,就看梁先生是如何打算的了,是繼續裝作看不見,還是揭破其中的隱秘,把事情擺到明麵上來解決。
“伊斐也在啊,這位是?”梁先生神態自然地上前詢問,仿若什麼都沒發現。
他端的住,另外兩人也恢複了正常,林伊斐順勢介紹徐佑森,說他是她遊曆歐洲時遇上的師兄,文采極好,值得一交。
卡座是四人座的,介紹過後,梁伯文和衛斯年坐到了另外兩個座位上。
錢寶丫聽到林伊斐和徐佑森都喊衛斯年老師,那想必林伊斐目前是在東華大學念書。
然而從他們接下來的談話中,她又得知徐佑森其實還是梁伯文父親的掛名弟子,隻不過從前沒怎麼見過,所以剛剛才沒認出來。
錢寶丫:“…………”
這關係可夠亂的,幾乎算是綠到‘自家人’頭上了。
怪不得梁先生不把事情挑開,進而撕破臉麵。
等他們敘過舊,錢寶丫伺機上前問衛斯年和梁伯文需要點些什麼。
“老規矩……原來是你呀。”梁伯文這時才恍然發覺,服務他們這一桌的人竟然就是之前有過幾麵之緣的天才小姑娘。
錢寶丫將自己在這裡做侍應生的事簡略地提了下,期間感覺到有異樣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人莫名渾身發涼。
等她抬頭去看,發現是林伊斐在看她。
對方眼中含有高高在上的審視和冷意,轉瞬即逝,仿若錯覺。
“林小姐,還有什麼需要的嗎?”錢寶丫乾脆地問道。
林伊斐微微一笑宛如玉蘭花開,十分清新脫俗,特彆吸引異性的注意。
“侍者,你同伯文認識?”她說著看向對麵含笑注視著她們的溫雅男子。
錢寶丫順著看過,明白林伊斐口中的伯文就是她的未婚夫梁先生了,原來他叫梁伯文啊。
隻是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準確地說,是他們關係比較錯亂的徐、林、梁三人的姓合在一起,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熟悉。
隻不過這點異樣一閃而過,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對於林伊斐的問話,錢寶丫點頭之後立馬解釋說兩人其實不算認識,隻是之前見過一兩麵罷了。
有衛斯年作證,林伊斐最後沒再多提什麼。
錢寶丫立即退下去給他們準備東西,以防留在那裡太久,不小心摻和進那三人之間的狗血破事中去。
原本再次見到衛斯年,她還挺高興的,想要謝謝他之前的指導和那封推薦信,現在隻能先作罷,以後再尋機會。
由於那桌上有三個品貌不錯的男子,且都穿著文人長衫,這回同事們都搶著要去了。
錢寶丫的工作被分擔去大半,隻給衛斯年端上杯咖啡就退下遠遠地觀望著。
日頭漸漸西斜,傍晚之時,衛斯年和梁伯文起身離開,林伊斐也跟他們一起走了,剩下徐佑森一個人坐在那裡,朝錢寶丫招了招手。
錢寶丫以為他是要買單了,取了賬單過去後卻被對方問會不會做家務。
沒等她回答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徐佑森又接著自說自話起來。
“我在滬市的住處正缺一名傭人,你既然會收拾家務,又手腳麻利,不如去那裡做工罷,絕對比待這邊當侍應生有前途,我那是高級寓所,你可要細心照顧。”語氣中包含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施舍意味。
他嘴裡說著,手上同時扯了張餐紙,取下鋼筆就要給她寫下地址,似乎篤定她不會拒絕。
錢寶丫一臉懵:“…………”
他說啥,他在乾什麼,他有貓病吧?
她做侍應生做得好好的,乾嘛去當那勞什子的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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