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鹽山族祭祀的弟子?”
“不管我是不是,你覺得老祭祀和他弟子會容許我留下來?”
原戰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他連我都不相信,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一個彆族的祭祀弟子?除非……”
“除非我今後不施展任何祭祀的手段,但你覺得可能嗎?我明明知道要如何幫助彆人,明明可以讓部落裡的人生活得更好,可是我卻得裝著什麼都不懂,眼睜睜地看著弱者、傷者死去,我覺得我做不到。”他能做得到,可指南絕不會讓他隻做一個低調自保的旁觀者。
原戰沉默良久,“我不可能背叛部落。”
“我沒讓你背叛部落。”嚴默也沒指望一次就說服對方,他換了種方式引誘道:“不管那產鹽地離部落是近還是遠,部落不可能不派人看守那裡。你有沒有想過,等找到產鹽地後,你完全可以留在那裡幫助部落看守那片寶地,而我也能留在那裡不用回來部落。”
原戰再次沉默。
嚴默不忿,原始人真早熟,才十七歲的小孩子心思就這麼重,一點都不好忽悠!
看到褐土從帳篷裡出來,嚴默心中一動,又道:“大河大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救回來了,可他以後還能出去打獵嗎?他的家人怎麼辦?他的孩子怎麼辦?部落裡其他和大河大人一樣的戰士呢?”
青年沒有被他騙住,當即道:“他們就算去了新的產鹽地,沒了手腳也一樣活不下去。”
“如果我說我能有法子讓他們都活下去呢?”
原戰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少年就把人提進了帳篷。
嚴默被不太溫柔地扔到了他主人的床鋪上。
對方好歹還注意了他的腿,沒真的用勁扔。
原戰像隻野獸一樣壓住他,手卡住他的脖子,低下頭,逼問他:“你到底是誰?你想從部落得到什麼?”
重要時刻來臨,成敗就在此一舉!嚴默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敗的可能,他慢慢地抬起手,小心搭上青年的手臂,安撫似的輕輕撫摸著,用一種極為平緩的語調道:“我隻是一個落難的祭祀弟子,我不想做奴隸,更不想死,我一個人在外麵活不下去,我希望能有一個部落收留我,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你想自己弄出一個部落。”
嚴默注意著原戰的神色,帶了點委屈,試探地道:“不行嗎?”男人在心底猙獰地笑,等我有了更合適的傀儡,你看我怎麼疼愛你!
原戰的眼神很糾結,他有種直覺,他覺得身下的少年就像開在摩納索湖邊的毒龍花,看著平常,嗅著香甜,吃到嘴裡宛如甘蜜,卻能在不知不覺中毒死一頭鐵背龍。
可是饑餓的人一旦看到毒龍花,哪怕明知它可以毒死人,也會忍不住把它放進嘴裡,因為它們不但能讓你在死前吃飽肚子,更能讓你在臨死前感受到世間最美好的滋味。
嚴默的聲音放得更加緩和,眼睛緊緊盯著青年的眼睛,“阿戰,我不想做你的奴隸,但我可以做你的戰士、你的祭祀,我知道得比秋實大人更多,我們完全可以一起建立一個食物更加富足、不用吃人、所有孩子和老人都能活過冬天的強大部落。像大河那樣的戰士,我們也能讓他們吃飽穿暖,我們甚至還可以回過頭來幫助原際部落。”
“阿戰?”
“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嗎?”淳樸的少年憨憨地笑。
這個叫法聽起來似乎不賴,而少年描繪的未來更讓他心動。離開原際部落,離開那個看他不順眼的老家夥,帶領族人過上更好、更富足的生活,如果真能做到……
年輕戰士的眼睛在一點點泛紅,鼻息微微加重。
嚴默冷笑,我就不信哪個正常男人能抵得住開疆拓土創建屬於自己領地的誘惑!
“阿戰,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原戰的回答是……低吼一聲,扯掉自己的皮裙,翻過他的身體,抓住他的手腕,再次狠狠占有了他!
事後,恢複平靜的原戰係好皮裙,走出帳篷,不知乾什麼去了。
留下嚴默四肢大張,趴在床鋪上呆滯地望著獸皮下的乾草中一隻長相醜惡的蟲子鑽進鑽出,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也許他應該趕緊找個原始人解剖一下,看看這些原始人的腦回路是不是和地球人不太一樣。
好吧,他知道那小子是被他說得激動了,又不能找人分享這股激動,就隻能發泄在他身上。
偏偏他那三根插著金針的草繩腰帶被扔在他原來的床鋪一角,他想放倒對方都不可能。
……沒有第三次了,他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入V三更,我的稿子被我早晨修改時不小心覆蓋了——我應該用小黑屋寫的,這份沮喪就不提了,目前正在一邊回憶一邊重新寫,第二更約14點,第三更約19點,親們給個吻鼓勵一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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