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也罵:“那隻人麵鳥的血脈能力似乎就是控風,還有九原那個叫猙的戰士,他就能卷起風沙,我們落到這裡,肯定是九原人搞的鬼!”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大,連我都跑不出去。”
“不是大小距離的問題,這座石林有古怪!”沃特也妄圖燒出一條路,但石頭燒碎了還是石頭,並不因為石頭變小,他就能找到正確道路。
葉赫聽兩人發泄了一陣子,才開口道:“從這裡麵看到的星月位置似乎都是錯的,我們想要走出去,必須安下心來,你們這麼焦躁可不行。”
沃特吸氣,抹臉,“大人,你有辦法嗎?”
彭斯暗中撞他一下,“大人當然有辦法,我們保持安靜。”
葉赫沒說自己有辦法也沒說自己沒辦法,他拿出了用來占卜的元晶,凝心靜氣。
回去的路上,原戰在參觀過一遍骨鳥內部後,走到嚴默身邊,拉他一起坐下。
“很累?”
“我隻想蒙頭大睡個三天三夜。”累得暈淘淘的機長嚴順勢往後一靠。
原戰捏捏他的臉蛋,把他攬在懷裡沒說話。
嚴默閉著眼睛,鳥頭裡不止他們兩個,但大河愣是能做到自己像不存在一樣。
“說說九原的情況,天塹城使者離開後去了哪裡?”有著粗大指節的手指插入他短短的頭發中,學著他平日的手法輕輕按壓他的頭部穴道。
“唔……”
大手把少年翻過來改為趴在他懷裡的姿勢,手順著脖頸往下,拿捏著少年堅硬的肌肉,順著脊梁骨往下,再往上推。
嚴默舒服得想要呻/吟,“九風把他們逼到了迷蹤石林。”
“迷蹤石林?”
“嗯,唔……”嚴默閉著眼睛一臉欲仙欲死,“我聽九風形容那裡的特征後給取的名字,離部落有點遠,在朵菲爾德部落附近。九風說進入那裡的野獸和兩腳怪,都很難再走出來。”
“天塹城使者也不能?”
“反正我來的時候,九風說他們還在裡麵繞圈。我懷疑那裡可能磁場有問題,能影響人的眼睛和精神。要不是九風把他們困在那裡,我還有點擔心來接人的時候被他們反應過來,強占住九原再跟我談判。”
“三個七級?一個跟朵菲一樣有治療能力?”
“應該是。”臉上沒有戰士刺青,隻能憑大概感覺來猜測對方的等級。
“殺了。”
嚴默停頓一秒,“好。”
原戰反而有點驚訝,“你同意?”
嚴默趴在他肩膀上含糊唔了聲,“他們為了巫運之果而來,一個都不能留。雖然我現在暫時唬弄過去,但他們隻要到彘族和拜日族那裡打聽一下,很容易便會猜到巫運之果的真實下落,到時候他們有了防備,再來就不會隻有他們三人。”
“他們死了,朵菲不管知不知道凶手是我們,一定會把他們三人的死推到我們頭上。”
“所以不能讓他們死在九原領地,等等,你不會想連朵菲一起殺吧?”嚴默睜眼直起腰,又被按趴下。
“你不是說朵菲想做女王嗎?告訴她,我們幫助她,條件是把那三人的死栽到彆人頭上。等將來朵菲做了女王,我們九原也必定會發展到讓三城不敢隨意伸手的程度。”
嚴默沉默了一會兒,“你在溪穀這幾天是不是就琢磨這個了?”竟然想得比我還周到,連後續處理都想到了。
原戰忽然發出笑聲,厚實的胸膛被震得輕顫,粗糙的長著硬繭的大手探進少年的單衣內側,一路滑到那翹起的部位,不怎麼用力地拍打一下,“不,我日夜想的都是這個。”
嚴默報複地拿針戳他一下,乾脆把整個人的重量都賴在青年身上,“小子,彆做那碼子事,本大人累!來,幫大人我多揉揉捏捏。”
原戰吃吃笑,低頭咬住他耳朵,“我的祭司大人,你喜歡我揉你哪裡?”
“肩膀,脖頸,多捏捏,彆捏太重,你手勁大。”
“這樣?”
“再稍微重點,對,對,就是這樣,哦……”
大河望頭頂,這兩人是不是真的把他徹底忘了個乾淨?
骨鳥飛入外城,把鳥腹裡最後一批人放出,嚴默和原戰都沒出來,兩人乘坐骨鳥直接返回內城住處。
戰士頭領和部落各項負責人被原戰叫去。
一堆人不知商量了什麼,等結束後,原戰和嚴默飽飽睡了一晚,再次從九原城中消失。
九風放下木箱,變小跳到嚴默頭頂上,“桀,默默,就在前麵。”
“他們還沒出來?”嚴默邊收起木箱邊問。
“沒有。”九風發出得意的咕嚕嚕聲。
“你進去後能認得方向嗎?”
“桀!當然,我是這片土地的山神!”九風天天被人叫山神大人,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明白神是什麼,但他知道山神比部落首領和祭司還大,這就行了。
嚴默對跳到他手背上的九風擠眼,“我們進去,把那三人偷偷乾掉。”
九風發出類似奸笑的怪笑聲。
嚴默也跟著笑,九風越來越像人了。
“偷襲?”原戰回頭。
“當然不,我可不想祖神懲罰我,找個理由讓他們攻擊我們,這個不難吧?對了,要小心那個跟猛能力很像的戰士,那人跑得可比猛快得多,下手一定要快,不能讓他有機會逃掉。”
“桀!那隻兩腳怪交給我。”九風大爺不信那人跑得能比他飛得還快!
嚴默在進入石林前再次叮囑:“記住,都不準先動手,聽我信號……”嚴默拍了下巴掌,“再動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