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畢竟不是黑土城人,和他們接觸並不多。”浩長老對於大奧人沒有幫上忙,感到很抱歉。
嚴默又問:“我們可以在黑土城中自由行動嗎?哪些地方我們能去,哪些地方我們不能去?”
這個浩長老知道,立刻把外地人能去的地方都說了一遍。
正說話間,一群人前呼後擁地走過來,看這些人衣著打扮就相當富有,不少人穿著美麗華貴的精製皮裘,身上還掛著元晶飾品。
正在玩泥巴的原戰手指微頓,抬頭看向這群人。他感覺到了敵意和殺氣!
冰也在同時反手就把背後的弓箭給持到手中,隻是箭搭弓上,暫未拉弦。
答答抓著一個泥球竄到了嚴默身邊,和丁寧丁飛分左右護住嚴默。
大奧人正感奇怪,就聽一道陰森冷厲的聲音響起:“喂!聽說你們去給黑水部落的酋長看病了?”
嚴默在丁寧的攙扶下站起身,“你們是?”
問話的人身材並不高大,但十分壯實,眉毛和頭發竟然都是紅色的,他的神情很倨傲,“高崗城。”
同樣的神情,嚴默等人在天塹城人的臉上也看過,下城戰士,確實有資格在一些普通部落麵前倨傲。
“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小部落,但你們敢給黑水部落的酋長看病,就是不……”紅眉毛的話未說完,就聽身後突然傳出一聲輕咳,紅眉毛當即閉嘴,並躬身看向身後。
一名半百老人從高崗城人中走出,緩緩走到距離嚴默五步遠的地方,仔細打量他。
“你是九原的族巫?”半百老人也是紅眉紅發,態度卻比較溫和。
“你是高崗城的神殿祭司?”嚴默也嗅出了同類的味道。
半百老人點頭,又轉頭看向一邊慢慢走過來的原戰,臉上驚奇神色一閃而過,隨後他突然笑了,“聽說你們進來拿到的是最低級的白色骨牌?”
嚴默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慈祥”地看著對方。
“你能‘治療’好黑水酋長的病,再加上你身邊這位戰士,不管你們來自哪裡,來到黑土城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高崗城都並不想找你們麻煩。”
嚴默詫異,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半百老人會對他說出這麼一番話,這已經是明顯的示弱,沒看半百老人身後的紅眉矮壯戰士都要跳起來了。
不過這高崗城祭司為什麼會示弱?難道對方不僅看出原戰的底細,還知道黑水酋長不是單純的生病受傷,而是中了獸神的詛咒?
那對方為什麼會知道?又為什麼沒有提醒黑土城?
嚴默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他猜那黑水酋長會被傳染上狂犬病很可能就是高崗城神殿的手筆,他們不僅想要黑水酋長死,還想要懲罰他,作為醫生他太了解死於狂犬病的病人末期會有多麼痛苦,那是生生的折磨!
而觀這高崗城神殿祭司的神色和語氣,讓他不由自主地往更深的地方想到:也許高崗城還想要借由黑水酋長把獸神的詛咒帶入黑土城,以報複黑土城同意黑水酋長越過高崗城直接參加選拔的打臉行為。
半百老人又說道:“我看不出你這位戰士有幾級能力,也許彆人會以為他的神血能力級彆很低,低到無法感覺到,但你這樣的大巫,身邊的守護戰士怎麼會最高隻有四、五級的實力。”
半百老人的目光從冰、答答等四人臉上掠過,淡笑道:“偏偏這些戰士看神情都是以那看不出級彆的戰士為首,那麼就很好推斷了,那看不出級彆的戰士的能力不是太低,而是高到已經可以隨意隱藏自己能力的地步。我沒說錯吧?”
沒有人承認這點,半百老人也不需要他們承認,顧自點點頭,“黑土城神殿大祭司親自傳令,讓我們從你們手上取一樣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沒有把握能取到,但是我們附屬於黑土城,上麵的命令也不能不完成,所以你們看,我們是祭司互比,還是各派出一名戰士進行戰鬥,誰贏,除了身份骨牌,還可以從對方那裡要求一樣東西。”
原戰走到嚴默身邊,“你不怕你說的這些話傳出去?”
半百老人嗤笑一下,“你們會傳出去嗎?還是這些人會?”
大奧人身體一抖,在半百老人的目光下,他們有種自己必死無疑的恐懼感。
嚴默忽然一笑,走到大奧人前麵,擋住他們,“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亂說。我的戰士前天剛打完一場還比較累,要麼我們比比?”
原戰不同意,還沒開口就被嚴默抓住手腕,“相信我。”
“大祭司!”半百老人的護衛戰士也一起發出不讚同的聲音,尤其那矮壯戰士,似乎很想挑戰原戰。
半百老人回頭一掃,高崗城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
“你想怎麼比?”半百老人轉回頭。
“我們是巫,當然是比巫術,而巫術大體又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害人,一種是救人。你想選哪一種?”嚴默神色平和,眼睛卻在發光,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和一名巫者進行非武力的比試,這名巫者還是下城的神殿大祭司!
半百老人也看似淡然,其實一點都不願認輸,這點從他的選擇就能看出:“單選哪一種都不適合,我們既然是巫,當然要兩種都比才能分出高下。”
“你是說?”
“我們各用巫術傷害對方戰士一人,然後我們各自為自己的戰士解除巫術並治好他,這個比試是不是很簡單,也很容易比出結果?”
“我不喜歡主動傷害人。”嚴默有指南在身,哪能隨意對人動手。
“不喜歡主動?那麼你是打算認輸?”半百老人不想放過他,他可不想隻跟嚴默比救人,對方竟然連獸神的詛咒都能解除,他如果隻比救人一項,勝算真的很低。
嚴默沉默三秒,開口:“好吧,這可是你們逼我的,希望你們不要後悔。”